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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居然還回應了虞策的諷刺:「不會。」
虞笙選擇了轉移話題大法,問:「皇上,我聽未嵐說雲州離京城路途遙遠,少說也要半月之久,也不知道太后現在到了沒?」
李湛道:「父後一路南下,一路遊山玩水,到達雲州需月餘。」
李湛不欲在席中露面,喝了杯百日酒就走了。晏佑晗和晏佑暲的百日宴持續了半日,可除了開宴的時候虞笙和晏未嵐露面了一次,其他的時候兩人都神隱了,就連晏府的管家也不知他們去了哪裡。
入夜,酒終人散。寒風料峭,寫意居內卻是一片春色暖意。大紅燈籠掛在屋簷下,窗戶上貼著新剪的「喜」字。晏未嵐一身艷紅的喜服,在門口站了許久,才伸手推開了擋在面前的那扇門。
和一年前幾乎一樣的一幕。晏未嵐的心控制不住地狂跳起來,即使他知道不可能,可他還在害怕,他怕推開門口見不到他的虞笙。
當他看到坐在床上的少年時,心跳終於平復,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柔軟。還好,這次他沒有弄丟他。
紅燭高燒,鳳冠霞帔,虞笙就坐在一片喜慶的紅浪中,頭上戴著喜帕,看著很乖巧,但攥緊喜服的手指卻出賣了他。晏未嵐知道,虞笙很忐忑,就和自己一樣。
晏未嵐看著虞笙,久久不語,虞笙倒先急了,小聲道:「來了嗎?他來了沒有?」
站在一旁的喜娘急道:「來了來了,夫人,現在您可不能說話呀!」
虞笙連忙閉上了嘴,晏未嵐忍不住微微一笑。這時,喜娘清了清嗓子,道:「請郎君用喜秤掀起蓋頭,從此稱心如意,和和美美。」
晏未嵐拿起喜秤,輕輕挑開喜帕,少年的容顏隨之展現。
虞笙化了極淡的妝,兩頰暈紅,唇紅齒白,看向他的雙眸裡是藏也藏不住的愛意和歡喜。
縱然兩人相識多年,縱然他們已成婚生子,這一刻,晏未嵐再一次怦然心動。
虞笙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晏未嵐,一下子把不能說話的規矩拋到了腦後,「未嵐,你穿喜服真好看,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看。」
晏未嵐道:「你若喜歡,我可以常穿給你看。」
喜娘掩嘴偷偷笑著,又道:「請新郎新娘共飲交杯酒,從此長長久久。」
兩人端起酒杯,對視了一會兒,虞笙忽然害羞了起來,垂下眼眸,不敢再去看晏未嵐。他的心猶如小鹿亂撞,他忍不住吐槽自己,都老夫老妻,孩子都能翻身了,他現在害羞個什麼勁啊!
去年他和晏未嵐雖然拜堂成了親,但在洞房之前他被天命團劫走,掀蓋頭喝酒交杯之類的事情都沒做,說不遺憾是假的。好在遺憾的不止他一人。上回晏未嵐說想和化著新妝,穿著喜服的他再洞一次房,虞笙表面上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內裡卻高興得不要不要的。於是,在兒子們滿百天的這日,他們一同彌補了成親時的缺憾。
晏未嵐環住虞笙的手,兩人一同飲下交杯酒。清涼的酒液澆過喉腔,也不知是讓人醉還是讓人清醒。
禮成後,喜娘退了出去,新房裡只剩下晏未嵐和虞笙兩人。
跳動的燭光中,晏未嵐的容顏越發朦朧明艷,他的雙眸如水中浸染般動人。虞笙當年就是因為他這張臉一頭栽入情網,如今他被晏未嵐織得網困得牢牢的,他逃脫不了,也不想逃脫,他喜歡晏未嵐,喜歡他的容顏,喜歡他的溫柔也喜歡他的自私涼薄,因為虞笙知道,晏未嵐的深情,永遠只會屬於他一人。
晏未嵐在床邊坐下,「喜帕已掀,交杯酒已喝,接下來……要做什麼?」
虞笙低聲道:「你明知故問。」
「我想聽你說。」
「還、還能幹嘛?」虞笙眨了眨眼睛,跨坐在晏未嵐腿上,摟著他的脖子,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