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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
晏未嵐告退後,皇帝還沒來得及歇息片刻,李湛又來了。皇帝把人叫了進來,強打起精神道:「湛兒,你去看過你父後了麼?」
李湛道:「兒臣去的時候,父後已經歇下,兒臣不便打擾。」他頓了頓,問:「父皇,父後的究竟所犯何病?」
皇帝有些驚訝,「你父後未曾告訴你?」
「未曾。」
皇帝陷入了沉默。在二十歲的兒子面前提及再次懷子一事,即使是他,也頗不自在。他清了清嗓子,道:「此事,你還是等你父後醒了再問他罷。」
李湛心下覺得古怪,但也沒有多問。「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
皇帝暗自鬆了口氣,端起茶盞,「何事?」
「兒臣請求南下平叛,為我大淵收復淪陷的江南十城。」
皇帝掃了他一眼,「南方有宋晟,你給朕在京城好生待著。」
「父皇……」
「你上回南下發生了何事這就忘記了?朕一想起你父後得知你死訊的樣子就……」皇帝放下茶盞,閉了閉眼,似心有餘悸,「朕不會讓你再犯險。」
燭光下,李湛深邃如潭的眼眸一片死水,「父皇,南方戰事正在緊要關頭,兒臣不想再待在京城作壁上觀,置身事外,請父皇成全。」
皇帝看著與自己七八分相似的長子,「只因為這個?還有別的理由麼?」
李湛抿唇不語。
知子莫若父,皇帝想到李湛對娶妻的抗拒,心中有了猜測,道:「你留在京中,並非是作壁上觀。從明日起,你開始協理朝政事,每日去內閣報導罷。」
李湛自知難以改變聖意,嘆了口氣,「兒臣領命。」
另一頭,虞笙回到虞府後,果不其然地被姜畫梅痛斥了一頓,「一個喝得爛醉回來,一個乾脆不回來,你們還真是親兄弟啊。」
虞笙討好道:「我這不回來了嘛。」
姜畫梅瞪了他一眼,「晏府到底有什麼吸引你的啊,三天兩頭地往那跑,你是不是看上晏府的那個姑娘了?」
姜畫梅既然這麼說,就證明在宮宴上發生的事情還沒有傳出去,虞笙在心裡暗搓搓地想,不是姑娘,但比姑娘好看多了。「娘,這次我去晏府,見到了姨母。」
姜畫梅冷哼一聲,「提她作甚,你是存心讓娘沒胃口吃飯麼。」
「姨母說當年的事,是她不對,她想和您重歸於好。」
姜畫梅狐疑道:「就她,能這麼說?」
虞笙點點頭,「她還說,姨夫命不久矣,希望到時候咱們府能去晏府弔唁。」
姜畫梅一愣,「她要守寡了?」
此時,虞孟青剛好過來,聽見姜畫梅的話,問:「誰要守寡了?」
虞笙將晏府的事情一一告知虞孟青,後若有所思者道:「武國公雖已是日薄西山,但他的兒子晏未嵐是聖上的新寵,又和秦王是莫逆之交,這晏府……得罪不得。」他轉向姜畫梅,「這樣,你備上一些禮,過幾日隨我一同去晏府探望武國公。」
姜畫梅埋怨道:「老爺,當年我那好姐姐可是想把她家失了名節的哥兒嫁給我們的策兒啊!如今策兒還未娶妻,誰知道她的念頭打消沒有,我才不去觸這個眉頭。」
虞孟青滿不在乎道:「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你還斤斤計較作甚。如今晏未嵐風頭正盛,多少人想巴結都巴結不上,你倒好,把人家當成洪水猛獸一般避之不及,蠢不蠢啊你。」
「晏未嵐風頭正盛,我們策兒難道就沒風頭了?」姜畫梅反駁道,「有策兒在,我們犯得著去巴結那晏未嵐麼!」
虞笙默默喝茶:犯不著犯不著,他要娶你們的兒子,是他來巴結你們才對。
虞孟青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