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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笙肯定道:「麓……我親身試驗過,自然確定。」
兩人的對話林後並沒有聽進去多少。他握著裝有解潮藥的瓷瓶,就好似身中劇毒之人握著解藥一般。如果虞笙所言為真,那他是不是終於可以擺脫這副讓他厭惡至極的身子了?每次來熱潮,他都感覺自己的尊嚴都被毫不留情的踐踏,明明互相厭惡的兩個人,卻在情香之中迷失自我,被慾望支配,在情海中沉淪,實在是……太荒謬了。情、事有多酣暢淋漓,事後他就有多唾棄自己。
「皇后?」禾公公道,「要不要宣太醫來瞧瞧?」
林後回過神來,問:「此藥,可有什麼禁忌?」
「有的有的。這藥使用頻繁易傷及陰體,孕夫禁用。」
林後還沒什麼反應,禾公公倒緊張了起來,「皇后,那藥對陰體有害,您趕緊把藥放下,這要是傷了——」
林後截住他的話,「無妨。這藥,怎麼用?」
「熱潮之際,用水化開飲下即可。」
禾公公憂心如焚地看著林後,「皇后,您該不會真的要……」
林後沉思片刻,道:「先讓太醫看看。」
禾公公暫且鬆了口氣,「奴才這便命人去請太醫。」
虞笙道:「皇后,我還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幫忙。」
乞巧節夜,宮中掛上了大大小小的燈籠,花市燈如晝,登高望去,宛若星火。
林後帶著虞笙登上乞巧樓時,各宮的嬪妃已全部到齊,秦王妃候選名單上的幾人也都來了。一群人整整齊齊地向林後行禮:「臣妾恭迎皇后。」
宴席的最上頭空著兩個主位,林後入席在其中之一坐下,神色冷淡,「免禮。」
主位下的席位分為兩列,其中一列坐著女子和哥兒,另一個列則是為尋常男子準備的。現下,只來了虞笙一個「尋常男子」,他孤零零地坐在一列,默默地打量起對面的人來。
後宮嬪妃虞笙在為皇帝作眾美圖時都見過,環肥燕瘦,各有鞦韆;未出嫁的三公主坐在德妃身邊,和她母妃一樣端莊嫻雅;除去她們的三男五女,應該就是選妃名單上的「幸運兒」。
那五個姑娘就不必多說,無論是容貌還是舉止都是大家閨秀的典範;至於那三個哥兒,或清秀,或陰柔,還有一個頗為英氣,相比哥兒更像是常人。他們都是十四、五歲的年紀,身量未成,看上去比三公主高不了多少,還只是半大的少年。
被一堆美人洗眼了一圈,虞笙還是打心眼裡覺得,林後是最好看的那個。
林後雖然是來看兒媳婦的,但目光並未在候選人身上過多停留。他話不多,又不喜此種場合。他不說話,餘下之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大家面面相覷,場面一度非常尷尬。最後還是德妃站了出來,笑盈盈道:「今個兒月色真好啊。臣妾聽聞皇后自幼在川蜀長大,不知在那裡,乞巧的風俗是否和京中一樣?」
林後抿了口茶,「並無不同。」
德妃面露窘態,識趣地閉上了嘴。一個少年開口道:「我聽聞川蜀之人嗜辣,連巧果都要放辣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這說話的少年正是歸德將軍的兒子,宋泛。大概是因為生在將軍府,他身上有一股子野氣,也不像別的哥兒一般怯場拘謹。
林後看向宋泛,極淺地笑了笑,「確實。」
宋泛好奇道:「京中的小食以甜為主,皇后會不會吃不慣?」
「還好。」
氣氛稍稍緩和了些,不多時,太監高聲道:「皇上駕到——」
眾人紛紛起身行禮。帝後今日難得地穿了情侶裝,皇帝身著明黃色龍袍,劍眉入鬢,氣宇軒昂,從夜色中大步而來。在他身後跟著數名男子:身著袞龍袍的兩位親王——李湛,目如朗星,俊美無濤;李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