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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和苗小小已經面對面坐在餐桌邊,許澈晃過去,坐到老媽身邊。老媽遞了一碗黃澄澄的海參小米粥給他,又遞了碗晶瑩剔透的金絲燕窩牛奶給苗小小。
苗小小雙手接過來,笑著道了聲謝,端起碗來小口喝著。
「嫂子,我等會兒去遛小乖。」許澈捏著白瓷勺,舀了口小米粥到嘴裡,看向坐在對面的苗小小。
「大中午的遛什麼?晚上再遛。」
許澈勾著腦袋,沖他媽做了個鬼臉:嫂子明明沒說現在遛狗,老媽你就是想要我起床吧?
許母伸手輕輕拍了下許澈的腦袋,又提了下他家居服微敞的領口,「降溫了,多穿點,感冒就麻煩了。」
「老媽,」許澈乾脆端起碗一口喝完,指指窗外,「這外面是什麼?」
「什麼?」許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窗外是院子,院子裡蹦躂著一隻大金毛。還能有什麼?莫名其妙的。
苗小小也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掃到許澈臉上微妙得意的表情,低頭抿嘴笑著。
「太陽,秋日暖陽,」許澈說完,伸了筷子去夾肉丸,「老媽我是弱不禁風?」
臭小子。許母被噎住了,悶悶夾了一筷子芥藍。
「媽,吃這個。」苗小小適時給許母叉了一塊清蒸鱸魚,「阿姨今天這個魚做得好,不腥。」
許母面上表情稍有緩和,苗小小看在眼裡,清清嗓子,沖許澈使了個眼色。
三年的師生關係如今變成了叔嫂關係,特別默契。許澈收到苗老師的眼神暗示,放下筷子,扭身摟著許母肩膀,「老媽,別瞎操心我,人家醫生說了,我那毛病五年之內不復發就算作痊癒了,這都多少個五年過去了?早沒事了。」
許澈說著自己以前那個五年期限的病,意思是勸老媽不要這麼緊張兮兮,他越是輕描淡寫,許母卻越是自責不已,放下筷子,眼圈紅了,「都怪爸爸媽媽,那麼小把你一個人丟在老家,弄出了病」許母開始不停地抹眼睛。
「哎哎哎,老媽,停、停——」許澈趕緊打住,「我那病跟我在不在老家沒關係,別老往那兒扯,」拿起桌上的筷子塞進老媽手裡,「吃飯吃飯,吃完飯去找李阿姨打麻將。」
「反正你不能感冒,醫生說的。」許母端起飯碗,堅持強調著。
「好好好,我保證不感冒,誰感冒了誰是狗。」
怎麼就是狗了?亂扯。
不是狗不是狗,您快吃飯吧,菜都涼了。許澈哄著老媽,又是夾菜又是舀湯,總算把老媽哄出了笑臉。
許家哄老媽標準流程就是如此。許澈動不動在老媽底線蹦迪把老媽惹生氣,然後輕飄飄幾筆帶過想息事寧人,老媽開始傷心抹眼淚,許澈繼續抱著老媽胳膊搖一搖晃一晃,最後成功把老媽逗笑,可以去打麻將了。
流程到此結束。
苗老師低頭夾菜,沖許澈隱蔽地豎了個大拇指,許澈一臉謙虛,您教得好。
三個人其樂融融吃著飯,許楊來了個電話,打給弟弟的,許澈在手機屏上劃了個擴音,放在一邊。
「老麼,給你嫂子彈琴沒?」電話那頭很安靜,許楊不是在辦公室就是在開車。
許澈看向苗小小,苗小小歪著腦袋攤開手。許母不管兩兄弟之間的事兒,自顧自舀了一碗湯,放在嘴邊吹涼。
「哥,正吃飯呢,吃完就給我小侄子彈,彈個蕭邦怎麼樣?」
「吃了飯你嫂子要睡午覺,」許楊提高聲音,「老麼,我說你能不能有計劃一點,一早一晚是規定的胎教時間,你別給我弄個中午到時候出來了他中午要聽音樂要玩你陪著啊?」
嘖嘖,真沒勁,什麼都要按計劃來,人又不是掛在牆上的鐘,一走一停,絲毫不差,隨意點才有驚喜嘛。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