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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澈彈鍵盤,所以指甲一直修地很短,短到差一點就包不住指尖。即便是這麼短的指甲,這時候也戳痛了許澈的手心。
另外幾個人也隨即往樓下看,「嗨,老韓,」趙堂哥放開劉平,伸長了兩隻胳膊,上半身探出雕花欄杆,做出撲稜歡迎狀,「什麼時候回來的?」
趙易趕緊回頭給劉平、馮茂濤兩人使了個眼色,劉平馬上給了個「我懂」的反應。
馮茂濤沒收到趙易給的信兒,他聽到聲音就扭頭看許澈去了。許澈面無表情,操著褲兜上樓,踏上最後一步臺階的時候踉蹌了一小步,伸手抓住欄杆,挺直了身子,繼續往包房走。
馮茂濤趕緊跟上,劉平也立馬跟了上來,左右護法似的押著許澈進了包房。
三個人進了包房,許澈還是一聲不吭,把西服脫了甩到牆邊的梨花木沙發上,拖出來一把紅木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架著腿,掏出手機,低頭翻看。
劉平和馮茂濤兩人坐在沙發上,面面相覷。「你知道你媳婦他哥會來嗎?」劉平敲了馮茂濤胳膊一下,壓低聲音問。
「我不知道呀。」馮茂濤搖頭,「上回麼哥把話都說絕了,誰還敢再觸他黴頭啊?你說是不是?」
劉平點頭:「那倒也是。」
兩人一齊抬頭看向獨自一人坐在桌邊刷手機的許澈,哥們在一起這麼安靜幹嘛?毛病嗎不是。
「你兩看我做什麼?」許澈抬起頭,白了他兩一眼。
額——你突然來這麼一句,我們該怎麼回答?算了算了,就直說吧,我們就是怕你看到韓冰又發瘋。
「嘁,」許澈輕笑了一聲,「想什麼呢?我幹嘛發瘋?」他移了下身子,換了條腿架著,「為愛發瘋嗎?他配嗎?」
「我們知道你心裡不好過,」趙茂濤說,「麼哥,別說他是我女朋友哥,他就是她爸爸,我也就那個什麼吧,就那個哎,你們明白我意思是吧?」
「我沒有不好過,我沒那麼深情非念著初戀一輩子,」許澈嘴角向上一翹,把長腿放下來,移了移椅子,面朝沙發,胳膊肘搭在膝蓋上,洗耳恭聽,「還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說明白我聽聽。」
「行了,麼哥,你別為難毛桃了,」劉平哈哈一笑,「他要說地明白這個,媳婦早哄好了。」
「怎麼?沒哄好?」許澈捏著手機邊角,輕鬆轉著。
「不知道,說不上來,怪怪的。」毛桃皺眉,努力回憶,「她說我對她膩了,對她不好了,不關心她了」
「她這不找茬嗎?你對她挺好的呀。」劉平說,「她那什麼護士節,就是找茬嘛,五月份的節,放年底來叨叨,再說,她還不是護士呢,過個什麼護士節呀。」
「別是有人了吧?」許澈說,「剛開始談戀愛的時候找茬是撒嬌,你們都老夫老妻了,再找茬就是想分手了。」
毛桃咬著嘴唇,想了想,「我沒做錯什麼。是,我有時候也玩一玩,但那種事能當真嗎?我心裡從頭到尾就只有她一個人,我兩初戀,雙方父母都見過面的,她給我來這一出。」
「哥們,你是不是沒跟我們說實話,你這次去山城見媳婦,就只鬧了點彆扭?」劉平側過頭,看著毛桃。
空氣靜止,沉默。
「嗯,她要分手。」誰都沒想到,「她要分手」這四個字一說出口,毛桃眼睛就紅了,鼻頭也紅,喉嚨裡嘶嘶啦啦半天,終於哭出聲來,「可我們都見過家長了,我媽知道我去看她,還要她接電話,請她去我們家過年,她還答應了,嗚嗚嗚可她放了電話就提分手,嗚嗚嗚為什麼呀?」
「別哭了,大男人的,」許澈扯了張紙巾塞毛桃手裡,「擦擦,分手就分手,下一個更好。」
「真的嗎?」毛桃抬起紅通通的眼睛,「可我這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