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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風暮就那樣輕描淡寫地單手握著它,有些激動又有些感慨地端詳著那彷彿沉澱著天空之色的弓身。
“果然,最近是有些太懶了啊,”她彈了彈弓弦,“‘片羽’似乎也有點不高興了呢。”
“不過,也算了,這樣剩下來的也正好可以分配一下,公平地~”她嘻嘻一笑,“斷了臂的地族人就放心地交給我吧,剩下那倆就是你的了哦~”
烏爾奇奧拉無言地瞥了她一眼。
“看什麼看,我可是弓手哦弓手!本來就應該由你來解決吧,打架這種……”她撇了嘴,像是在發牢騷似的,手中的片羽隨意而又突然的揚起,“野蠻的事啊啊!”
轟!從背後襲來的人像炮彈一般被擊飛,飛濺的血從空中灑落,而片羽之上卻不沾半點鮮紅。
一條火蛇從下方纏繞而上,風暮身形一閃從屋頂上消失,烏爾奇奧拉淡漠地拔刀斬下,火蛇的嘶叫和男人的怒吼混雜在一起。
而這邊戰鬥開始的同時,別墅背後與他們相距約五六百米之處,一個身影端坐在樹枝上,橘色的尖指甲按著下巴。
“嗯……”
漆黑的蝴蝶翩躚飛過,炫目的陽光透過撲扇的蝶翼,勾勒出繁複華美的花紋。
他咧嘴一笑,尖利的犬齒肆無忌憚地露出。
“是你們嗎?”
鋒利的石矛呼嘯著刺向風暮,卻在她未曾變色的臉旁忽地停滯,一支冰箭釘入了他的心臟,血液在流出之前就已經凍結。
刀光一閃,一顆腦袋落入了已死火族人留下的烈焰之中。如此,襲來的四人就都已經解決完畢。然而,烏爾奇奧拉卻並沒有就此收刀回鞘。
風暮小聲地嘀咕:“不是說好了只有四個人嗎?”
烏爾奇奧拉抬起了雙眼,腳下土地上那個顫動著的小小影子,來自一隻飛舞著接近的美麗黑蝴蝶。
耀眼的焰火在他的頭頂上轟然爆開,土石在沙塵和煙霧中濺射。
“嗯?”偷襲的人影卻沒有得手的喜悅。裹著烈風的箭矢破空而來,他躍起躲避,但明明處於濃厚的煙霧之中,風暮暴雨般的連射卻是牢牢地鎖定了他的行動軌跡。
又是一支箭矢逼近眉心。樹木和土石,這裡一切能被用作掩體的東西在烈風面前都脆弱如紙片,他無處可逃。
“哼。”他咧開嘴,舌頭在尖利的犬齒之間將又一隻黑蝶送出,半透明的翅膀在狂風中輕輕撲扇了一下。
又是一聲爆炸的轟鳴,被又一層熱浪衝到臉上的風暮似乎有些煩躁了,她一揮手,旋風驟然捲起,將沙塵和煙霧粗暴地驅散。
“乖乖去死不就好了嘛!我管你是誰呢,居然敢……”,她的話說到一半就被眼前的景象噎住了。
“別一開始就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哦,小姑娘~”
來者叉開雙腿站在她面前,一手叉著腰,一手扶了扶臉上黑橘相間的蝴蝶面具。與面具同色的緊身衣領口開到了小腹,誇張的泡泡袖後伸展著一雙大號的黑蝶翼。
他扭了兩下腰,印在衣服小腹處的橘黃色蝴蝶也隨之扭動。橘色指甲的風騷至極地一揮,再次落到下巴之上。
“本大人可是人見人愛的——超人蝶面男!”
烏爾奇奧拉毫髮無傷地站在空中,仍舊是雷打不動的淡定。
風暮愣愣地看著這朵半路冒出的奇葩。
“啥呀那是……”
瓜葉菊
早坂櫻花推開了門,房間又小又舊,天花板和牆角沾滿了糾纏成塊狀的灰色蛛網。燈泡的黃光映亮了坑坑窪窪的牆,有些扎眼。
但至少,放在房間裡的小床還算乾淨,短髮的女孩就坐在床上,臉埋在雙臂和膝蓋之中,安靜得就像一座雕塑。
“慧?”她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