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1/5 頁)
心裡是什麼感覺,總之讓他不太好受。清清喉嚨又轉向易然:“易然,上臺獻個唱吧,就當是送給少爺我的。”
“你還真當我賣唱的了。”易然不為所動。
“不敢……”寧珂說著就突然興致缺缺,到嘴邊的話一併吞下腹,拈起桌上一隻印有淺浮雕的玻璃杯玩轉,那專注的神態幾乎要讓人以為那杯子是潘朵拉杯、能變成什麼花樣兒來。
牡丹視線輕飄飄在他身上打幾個轉,又飄到靜坐吃食的安樂臉上,愈發笑得深邃。
那不知為何冒出的似墜入深海里被鹹腥海水緊裹住的窒息感讓安樂的動作滯了滯,感覺如坐針氈,背後也冷汗黨涔涔,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身,視線向上慢移,對上牡丹的眼神,登時一陣心悸:對方正用探究的眼神一寸寸掃描他,他能感覺到那視線掠過頭頂、額際、眉、眼、鼻、嘴唇……
看什麼?
看你。
看我做什麼!
呵呵。
對視的眼神中傳遞這樣的問題和答素,半分鐘不到,安樂敗下陣來,將手中剩下一小條黑豆塞進嘴裡,拿起未開包的盒子站起身,含糊不清的嗚嗚兩聲便落荒而逃了——是的,是落荒而逃,他自認為經歷這麼多大大小小的困難,從沒像現在這樣敗在一個人的眼神下,心裡異樣的古怪,不是憤怒也不是厭惡,而是說不清的複雜。
一直到下班回到醫院時,這複雜情緒還一直盤桓不去。
開門見病房的床上除了酣睡的安寧外還有一個大傢伙一一盡職盡責的林醫生,他正舒舒服服的把小傢伙摟在杯裡當抱枕,睡得正酣。安樂把東西放在桌上,輕手輕腳的拿了衣服進浴室洗澡。出來時見他還在,便把他搖醒,指指手錶,再指指大門。
“這真他媽的什麼世道啊!”林末不甘不願的爬起來,輕聲帶上門離開。
安樂就著他原來的地方躺下,溫暖的氣息還沒散,舒適的感覺縈環周身,戒憊也隨著飄遠。
隔天上午十點多醒來時,發現桌上的盒子早已被開啟,裡面二三十條黑豆只剩下可憐巴巴的兩三條,安樂當下驚了,忙揪住小傢伙問。
“末叔叔早上來了,他吃了十二條,我吃了八條。”安寧巴眨著眼無辜道。“還以為都是你吃了呢… … ”安樂嘀咕著去梳洗,牙刷到一半又探出頭揚聲喊:“晚上我帶你去酒館坐坐。”
“真的?! ”安寧控制不住聲調高場。他太興奮了,住了兩個多月的醫院,幾手是足不出戶,活動範圍也就這床上、椅上、廁所、走廊,偶爾天氣好了會叫林末或安樂推他到花園裡看看,真正是連醫院大門都沒出過。
“是真的。”安樂笑盈盈走過來,滿是牙膏果味氣息貼在他小臉上。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呀,我沒有衣服換呢… … ”小傢伙像只忙碌的小蜜蜂,兩隻小手在枕下被子下亂翻,“我的衣服呢… … ”
“娃娃,你的衣服都在李伯那兒呢,不用找了。”
“那我穿什麼?”安寧不樂意了,側坐著不看他,小嘴巴都要翹上天了。
“這衣服不好麼?”安樂摸摸他身上軟麻質他的白色功夫服輕問。真像個小天使,一身白色可愛極了,也不知道林末上哪兒弄的,其他病人都是藍白條病服,唯獨娃娃穿的是款式不一樣的全白。
“……那好吧。
看在能去傳說中的哥哥工作的酒館的份上,安寧決定妥協了,忍著滿心期盼一分分捱時間,李怕送飯過來時,他很得意的炫耀,活似能出醫院大門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讓倆大人忍俊不禁。
七點鐘,安樂特意給他換了身於淨整潔的衣服,就這麼抱著坐公車到酒館去。
此時館內還沒到客流高峰期,三三兩兩的客人散落四區,難得的安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