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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姐妹,有時候很羨慕你們可以一起笑鬧玩耍、一起吃飯、一起回家。”
安寧握住他的手,感同身受道:“沒關係,以後我和哥哥陪你。”
真是個小傢伙。安樂失笑,把他拎起來穿上鞋,對蕭香道:“我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再過來看你。”
“等一下。”蕭香喚住他,指著床上新買的梳子。“幫我理一下頭髮,都快打結了。”
安樂聞言笑,拿了梳子坐在床邊,打量著他:“你沒讓漂亮的護士小姐幫你梳梳髮?哦對了,我忘了問你,洗澡上廁所怎麼辦?護士小姐幫忙?”
“如果你是幸災樂禍的話趕緊收起來。”蕭香微撐起身子,一頭長髮凌亂得跟街頭流浪漢一樣,美感全無,只有狼狽,不過,襯著那張雪膚花貌倒也頗有點我見猶憐之感。
安樂伸手至他腋下幫他翻身——他的傷大多在背上,平時睡躺都是側著的,挺難受。
“我來梳吧。”安寧眼巴巴盯著梳子。
“給他梳了他還會有頭髮麼?”安樂示意他站一邊不動,自己捧著蕭香的頭髮一縷縷把打結處順開。幾天沒清洗,他的頭髮已無光澤,但烏黑如故,髮質細細軟軟的觸感不錯,不過這情形怎麼看都覺得詭異,像是舉案齊眉的夫婦般。
“笑什麼?”蕭香惱羞成怒,“明天你幫我洗一下頭髮吧,要發黴了,長這麼大沒這麼難看狼狽過,真想撕了那些人。”
“聽過某些地方流傳的梳髮謠麼?”安樂笑問。
“什麼?”
“一梳長髮黑又亮,梳妝打扮為情郎;二梳長髮粗又亮,夫妻恩愛情意長;三梳長髮長又亮,父母恩情永不忘;絲絲長髮亮堂堂,幸福生活久久長。”
“你哪兒聽來的?”蕭香笑。
“我家隔壁的嬸子是偏遠窮鄉僻壤的山裡人,家裡窮,到這兒找工時碰上李叔,兩人就好上了,結婚的時候因為嬸子家太遠,且火車也不方便,孃家人只派了她媽和姐妹三人作為代表過來祝酒。嬸子那邊的風俗是進夫家前一天是要在自家待著的,可嬸子之前一直住李叔家,她沒住所,於是李叔便跟我爸商量讓她們到我家住一晚。”
“然後呢?”蕭香聽得津津有味。
“那天晚上,我家大堂特意點了兩根大紅燭,燭光搖曳著感覺特別喜慶,嬸子她媽把圓鏡擺上桌,然後拿桃木梳給嬸子梳頭,邊梳邊念這歌謠。”安樂回想起,那時候的嬸子一家是幸福又哀傷的,“梳完了,孃兒幾個抱在一起哭,哀哀慟慟的讓隔壁李叔聽見,以為出什麼事了,差點就要翻牆過來看,幸好被我爸制止了,不然……”
見他頓住不說了,蕭香便問:“不然怎麼了?”
“她們的習俗吧,見了面會不幸福。”安樂說罷又搖搖頭,“迷信的說法。”
蕭香低低笑,呢喃似的說:“你這人……”
“怎麼?”
“沒什麼。”蕭香未受傷的手往後摸,碰到安樂的手臂,指尖輕輕滑動又收回,輕嘆道:“你的面板果然是溫暖的,我第一眼見你就有這種感覺,雖然你那時說話挺刻薄。”
安樂聞言挑眉橫了他一眼,一旁的安寧則把自己的小細胳膊伸出來,求證似的貼上蕭香的手,道:“我的也是暖的。”
“是,你的也是暖的,不暖還是人麼!”安樂捏了他一把,笑。
蕭香看安寧得意的神情,微微笑。小傢伙,你跟我一樣,都是微涼的。
拾荒 act 40 :鮮花
安樂知道若沒意外,八九點鐘時小六和陸曉肯定會過來找他打球,順便再逼問他昨天為什麼偷溜。他不想跟他們解釋這些,便早早七點半就出門了,只在門上貼了張紙條:外出,晚上回。
買了早點上病房時蕭香還在睡,安樂沒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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