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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三五撇了撇嘴,便不再多言。他一直對劉曜帶著司馬蘅上路,頗有微詞。總是抓住機會便要說上一兩句,望劉曜能撇下司馬蘅不管才好。
司馬蘅倒也知道劉曜為人,他年少有禮,心腸極好,路上遇到難民,總是會把隨身的乾糧分送一些出去。他遞出乾糧的手指纖長乾淨,看難民的眼神充滿了悲憫。他每當這時最常說的話便是:“除了天災,戰禍便是讓他們流離失所的根原。戰禍不能免,能幫的只有分出一點糧食而已了。”
也遇到過有臥倒在路的昏死之人,但他卻也最多在他們身邊放上一塊糧食,並沒有收留。所以聽了三五的話,司馬蘅放下手中的魚,把連日來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公子究竟會相救於我?”她知道不可能是劉曜先前所說,見難相幫,本是本份之類的話那般簡單。更不可能是見她美貌,心生憐愛之類的。因她不是傾城美人,而劉曜也不是急色之人,看她目光也磊落坦蕩。
劉曜轉過頭看向司馬蘅,與她對視了一眼,便笑道:“司馬姑娘定是忘了,在那個雨日,是你一把拉住了我的的衣裾,讓我救你的。”
三五聽了,在一旁又了口:“可不是嘛,你明明昏了過去。可當我想把你的手從公子的衣裾上拿下來時,可就是如何用力也拿不開你的手。公子不可能把你的手跺了,又不可能把好好的衣衫撕下來,那隻好把你抱上車了。”
聽三五這麼一說,司馬蘅腦海中模糊閃過這樣一個畫面。只是來不及細想,她就被三五口中的一個抱字,弄得手足有些無措,臉上漸漸熱了起來。
偏偏三五不懂察顏觀色,更不懂女子心裡的那點羞赧,見司馬蘅臉紅了起來,便有些奇怪的大聲問道:“司馬姑娘,你的臉怎般這樣紅?不會是又發熱了吧。”
司馬蘅聽了一愣,臉上更是燒紅起來,急忙把頭垂了下去。
邊上的劉曜咳嗽了一聲,對三五道:“湖水清涼,司馬姑娘身子吹不得風。莫要耽擱,你快些吃矣,我們才好上路。”
三五忙應了聲諾,忙把剩下的肉全送進了肚子。
等三五架起了牛車繼續上路後,坐在車裡的司馬蘅才又開口問正捧起卷軸的劉曜:“開始是我求了公子,那公子為何不把我半路放了回去呢?”
劉曜握著卷軸的手一頓,然後笑道:“既然幫了,若任由姑娘獨去,那我的一翻苦心便不就白費了?再說,姑娘願往北而來,結伴同行,我倒也不介意。”
劉曜說得明白,司馬蘅也知自己是多此一問,若真是劉曜撇下自己,說不定自己也會厚著臉皮跟著來。民風保守,她一個貴女更是知道男女有別。如今她放下這些,不外乎求一命之安。
心裡在安慰著自己這幾日裡來大膽的舉動,嘴上便不再說些什麼,只是把目光透過車裡的簾子往外看去,只見一慢慢閃過的湖面上不知幾時多了幾條柏舟,舟上有女子的歌聲傳來: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隱憂。微我無酒,以敖以遊。
我心匪鑑,不可以茹。亦有兄弟,不可以據。薄言往訴,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儀棣棣,不可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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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柏舟之樂。以前有聽女子傳唱,卻不如這會聽著動聽。”司馬蘅聽清了女子所唱樂後,便忽然激動起來,不由得讚歎道。說完,更是傾身掀起車簾,看向湖面。只是隱約的看到人影,並看不表面目。也不知是如何美好的女子,會有如此動聽的歌聲。
“這是那些女子在採葦。勞作之日苦不堪言,只有一歌才能一發心中苦悶,故,由這些女子唱出來的歌聲,更是動聽。”劉曜放下手中卷軸,有些好笑的看著司馬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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