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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午忙到晚上,一直到夜裡涼了,齊御風才在火上蓋了黃沙,尋了崖下一塊山隙,團了些草,躺了進去,
第二早一早起來,齊御風只覺得腰痠腿疼,原來他一股力氣用到昨天,終於鬆懈了下來,頓時身體受不了,幾天下來的緊繃的神經此時都化作毛病,發作了起來。
揉揉胳膊伸伸腿,用劍割開一個泥球,趁著還有點熱乎勁吃了肉,恢復了力氣,但見此地山高水遠,風光絕美,尋思著離山下小鎮已有不近的路程,一般人進山絕難至此。
加上這地方乃是他取得“首殺”之地,又便於取水,於是便在此地紮了個木頭窩棚,住了起來。
他三叔家裡本來就有個傢俱廠,齊御風常去玩耍,所以扎個窩棚毫無問題,而且他利,割木如紙,做起活來更是事半功倍。
一連幾rì,白天打獵看山,晚上練劍習武,閒來無事之際,又在窩棚外面有紮了一圈籬笆,置辦了座椅板凳,木碗木筷,每置辦一件,便多一份欣喜,真個把這當開心農場過了。七八天過去,琢磨劍勢的時候少了,做起木匠活來,倒是津津有味。
過了七八天,齊御風才突然醒悟,自己擁有如此奇遇,卻不能善加利用,豈不暴殄天物。於是一邊回想前幾rì的刺字訣,一邊信手比劃劍招,只覺每練一份的進步,便覺得自己十分的不足,面對那rì那中年男子的神技,只覺得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昔rì長白山中年男子所傳的劍法,他練是練不會,但這套“分解動作”卻也漸漸熟悉了起來。
正刻苦琢磨的時候,突然眼一抬,情不自禁“哎呦”了一聲。
只見一人穿著一身白袍,滿臉濃髯,頭髮又不結辮子,蓬蓬鬆鬆的堆在頭上,猶如亂草一般,腰間挎著一柄單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院子外面。
那人本來站在一邊也不吱聲,看齊御風抬起頭來看著自己才開口說道:“你在這裡住了多久?”
齊御風心下惴惴不安,只覺得這人如此粗豪兇猛,又不結辮子,莫非是這山上土匪?
當下暗暗戒備,隨口回答:“有七八天了。”
那人半晌未曾出聲,左右看了看齊御風的茅舍和圍欄,好一會兒才又問道:“你在這裡生活,有鹽麼?”
齊御風心道莫非這土匪跟後世的老頭老太太一樣,也為了防輻shè到處搶鹽。
來不及細想,齊御風急忙搖頭道:“沒有,沒有。”
那人走動兩步,進到院子裡。看了看窩棚旁邊那些齊御風用木頭黃泥搭建的桌椅板凳,和用劍削出來的木碗木筷,以及旁邊的燒烤架子。不禁又轉頭好奇的看看齊御風手中寶劍,問道:“小兄弟,能否借劍一觀?”
齊御風手握寶劍,左右為難,看這人舉重若輕,一派宗師氣派,腰間又懸著單刀,若是將手中劍借與他,只恐自己凶多吉少,可是若不借,這人萬一拉下臉來,自己能不能敵得過,卻也還是難說。
心道他第一不問我奇裝異服,第二不問我口音奇怪,怎麼盡問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那人停了一下,看見齊御風jǐng戒神sè,突然一曬,拱手賠禮道:“是我魯莽,失禮了。”
齊御風連忙彎腰拱手,還禮道:“哪裡哪裡。”
待抬起頭來,卻發現眼前空無一人,那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道哪裡去了。仔細觀察,卻發現桌子上一個布袋,開啟來看,裡面有一小罐葷油,一袋鹽,以及其他調料,不由得大喜。
這幾天口淡得出鳥來了,可算是有鹽用了,齊御風此時便跟到搶鹽的中年婦女似的,歡歡喜喜當寶似的將布袋收拾了起來。
正所謂:
綠葉覆鮮饈,
黃泥剛鬣眠。
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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