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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錢文韜答：&ldo;是的。我想起來了，當時說將法人股按淨資產轉讓用於抵債。&rdo;

我問：&ldo;你是否記得那次商量將康達股票法人股按淨資產轉讓的會議，是在舊辦公樓還是新辦公樓召開的？&rdo;姚麗想了半會，最後說實在想不起來了。錢文韜答：&ldo;是在寧海路的舊辦公樓。&rdo;

我象詢問曹志雄那樣故意追問錢文韜：&ldo;你確定那次會議是在寧海路老辦公樓召開的？&rdo;錢答：&ldo;是的。&rdo;

我徵得審判長同意，讓錢文韜看了他和劉心宇給我寫的拋售股票的報告，以及1998年6月底的那次會議紀要，然後說：&ldo;我們搬進新辦公樓的時間是1999年1月1日是，商量將流通股全部拋售、法人股按淨資產抵債的那次會議，時間應該就是1998年6月底的那次會議，此後我們是否商量過如何處理康達股票的問題？&rdo;錢肯定地答覆：&ldo;沒有。就只1998年6月底開過那個會。&rdo;

當我問&ldo;你是否知道劉心宇所在部門的績效提成是跟投資收益掛鉤的？&rdo;他們都回答：&ldo;知道。&rdo;

我問：&ldo;你是否知道東南貿易集團成立時，與惟一的非國有股東臨江南華實業公司簽訂了一份給予他們固定回報的協議，幾年來實際上是否按這個協議在執行？&rdo;他們都回答：&ldo;是的。&rdo;

我最後問：&ldo;據你們所知，按公司規定，我的住院費是否可以全額報銷？&rdo;他們都說：&ldo;那是當然的。&rdo;

針對姚麗回答公訴人詢問時，說我知道拋售股票所得資金按低價折股的價格轉移到了東南貿易集團一事，我在詢問姚麗時專門做了澄清。

問：&ldo;你說我知道拋售股票所得資金按低價折股的價格轉移到了東南貿易集團，因為我每月看到你呈報的財務報表。請問，你每月給我提供了什麼樣的財務報表？&rdo;

姚麗：&ldo;你規定每月初將公司《資產負債表》、《損益表》和《現金流量表》報你審閱的。&rdo;

&ldo;這三個基本財務報告中會具體列明股票交易所得麼？&rdo;

姚麗想了想說：&ldo;不會。&rdo;

問：&ldo;上面三個財務報告會提到具體以什麼價格、買賣了什麼股票麼？&rdo;

姚麗：&ldo;當然更不會。&rdo;

問：&ldo;也就是說我無法從你提供的上面三個財務報告中，看出股票買賣和股票帳戶的資金變動情況，是不是？&rdo;

姚麗：&ldo;是的。&rdo;

問：&ldo;那你前面回答公訴人提問時，說我知道資金轉移的事，屬於你個人猜測，對不對？&rdo;

姚麗不好意思地說：&ldo;是的。&rdo;

在他們兩人結束作證時，我都對他們表示了感謝，並且懷著感激的心情目送他們離開法庭。

姚麗和錢文韜的作證多少給了我一些安慰，減輕了我做人太過失敗的心理挫折感。我始終認為，在這起悲劇事件中，劉心宇是始作俑者，為了個人績效提成違規操作股票，並且一開始就挖好陷阱，企圖嫁禍於人；曹志雄開始是一名被矇騙的受害者，後來面對權力的誘惑和辦案人員的威脅，逐步放棄了自己做人的原則；姚麗是那種過分善良的女性，領導提出任何要求都會答應，沒有她解決不了的難題，但實際工作能力極為有限，且極其膽小怕事，只要有任何風吹糙動就選擇明哲保身；錢文韜有能力、有思路、講義氣，但面對牢獄之災這樣的巨大威脅，只能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