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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誇張嗎?」是夜,黎錫然拿著藥膏,一條腿壓在尚禧暖腿彎處,邊用掌心融化藥油給大小姐按揉腰窩。
「黎錫然,你要是再用點力,我腰上就全是淤青了。」她到現在還記得軟包的床板叩擊牆面的聲音。
要不是他們住在頂樓的套房,已經不知被隔壁辱罵多少次了。
「好了,我保證,最近幾天都不會再動你。」
這時距離尚禧暖研究生畢業還有大半年的時間,黎錫然也要開始忙著將倫敦的部分業務合併回滬上。
他白天去倫敦市區,晚上開完會回臥室時,尚禧暖已經睡著了。
「這周,到下週末之前,你不許再折騰我。」尚禧暖將臉埋在枕芯內,聲音也嗡嗡糯糯的,「月底我和教授,師兄師姐去瑞典出差前,再那什麼」
黎錫然抬手,開始收拾床上的藥油,「嗯,大小姐這算不算領完公糧,再出差?」
「閉嘴。」她回頭瞪了眼黎錫然,手肘痠痛地將衣擺撂下去,還不忘再補充一句,「老流氓。」
老流氓只一臉無奈,嘆著氣起身,「哎,這個家,從來都是隻許大小姐放火,不許我點燈的。」
尚禧暖嬌氣,喜歡故意撩撥人。
事後被折騰累了,又要撒氣。
偏黎錫然還屢次都控制不住自己,尚禧暖更是記吃不記打的性格。
兩人就這樣迴圈往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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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末的瑞典,寒風呼嘯。
尚禧暖剛下飛機,就被凜冽寒風吹得窒息。
這是她來到劍橋讀書後,第一次沒有黎錫然的陪伴獨自出行。
等待行李託運時,手機響起提示音。
不用猜就知道是黎錫然發來的訊息。
【明月藏鷺:著陸了吧?】
尚禧暖撥通他的電話,那邊先是傳來嘈雜聲。
「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面嗎?」尚禧暖質問道:「怎麼我一不在家,你就也不回家了?」
黎錫然聲音帶著幾分倦意,「大小姐,你這就冤枉人了。」
「怎麼了?」尚禧暖察覺到他語氣中的低沉情緒。
自黎錫然送尚禧暖到安檢口,他的電話便開始了各式轟炸,無非是倫敦和國內的銜接問題。
倫敦分公司的會議室,從他落座後,儼然變成了滿是硝煙的戰場。
「沒事,只是遇到一點點問題而已。」黎錫然嘴上雖說著讓尚禧暖放心,但沙啞的聲線還是暴露了他今日的焦頭爛額。
「我不信。」
「我已經處理完了。」
黎錫然還是沒有告訴她細緻的爭執內容,也不想她出差的同時還要分心。
「黎錫然,黎氏的擔子,我是可以和你一起分擔的。」她已經長大了,並不是要一直做被護在羽翼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
聞言,黎錫然輕笑一聲,好似一整個白日的陰霾都一掃而盡,「真的已經處理完了。大小姐只需要好好讀書就行了,其餘的,我都會處理好。」
尚禧暖握著電話,像是想將聽筒內的聲音刻進心裡,「黎錫然,你永遠有我。」
「暖暖,我開始想你了。」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擊中心臟,思念更像寄生菌,蔓延至他五臟六腑。
「一週後,我就回家了。」尚禧暖溫聲,「抱抱乖乖。」
她雖然不知道黎錫然遇到了哪些工作難題,但知道這個時候的他需要情緒價值陪伴。
「好,等你回家。」
結束通話電話,傳送帶開始運輸行李。
一行人顛簸一路,終於在深夜抵達酒店。
尚禧暖再給黎錫然傳送訊息,那邊已經沒了迴音。
她站在霧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