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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易點頭同意,一直以來,顧司遠都是在公司被邊緣化的人物,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審核與陸易的有關材料,大家都把他當成在公司混飯吃的關係戶,無人在意他在做什麼,這件事需要暗中進行,交給他再合適不過。
「我讓辰年把公司資產購買和報廢的清單提出來給你對照。」
冷不丁聽到辰年的名字,顧司遠有些不自然,低著頭抿了抿唇。
辰年收到通知後,主動找顧司遠對接工作。
他又恢復了那副禮貌疏離的模樣,讓顧司遠好一整憋悶。
雖然根據結果推導過程比大海撈針要簡單得多,但整理檔案、梳理資料確確實實是一件枯燥又耗神的活兒。
他焦頭爛額做著無用功,始作俑者辰年氣定神閒只等著他下發指令。
顧司遠有氣沒處撒,心想自己是中了什麼邪,竟然聽了這oga的妄言,幫他遮遮掩掩,自找罪受。
辰年似乎是看出來他有情緒,主動幫他泡了一杯咖啡,推到他手邊,動作跟推酒杯一樣嫻熟。
「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顧司遠頭也沒抬,盯著電腦螢幕冷冷道。
「顧律師是出於對我的同情嗎?」辰年的漫不經心,都寫在了臉上。
顧司遠被他噎住了。
當然不是。
他當下萬分確定,辰年知道他心中所想,察覺了他的慾念。
顧司遠從不騙自己,他答應幫辰年,是因為在辰年表示不希望懷上陸易的小孩之後,他欣喜異常。
這種情緒,卑鄙又真實。
「聽說顧律師有男朋友了。」辰年笑笑,不追問,自然地轉移話題。
「你確定要跟我在這討論這個話題嗎?」
辰年擺擺手,解釋,「您知道的,這週末郊區的山莊有茶會,小陸總讓我邀他一起去,說是有個伴。」
第十章 秋茶帶霜
入秋後,北華的天氣開始轉涼,那些所謂的上層圈層的社交圈活動陸陸續續多了起來。
如果說年初大夥聚會時通常都是一派歡樂祥和,在這即將到來的收穫季,大家或多或少都帶了些火藥味,有些人還收斂這小心試探,有些則乾脆不裝了,直接攤牌針鋒相對。
顧司遠一沒有世家背景,二沒有雄厚資金,不夠資格參加這樣的聚會,但是抵不住陸易沒興趣的時候,都把他抓來頂包,久而久之,他也就被放在了邀請名單上。
顧司遠雖說只是路輝集團被邊緣化的法律顧問,在這種場合混久了,莫名有些小有名聲。
他專業過硬,辦事靈活多變,擅長解決股權架構、資產分配和隔離等商業痛點,往往跟別人聊著聊著,就能收到私活邀約,只要沒有利益衝突,他都會接。
於是在幫助幾個二世祖成功規劃融資之後,顧司遠的名號在北華的新圈層中打響了。
有人想跟顧司遠合夥開律師事務所,顧司遠用陸易當擋箭牌推掉;有人當陸易的面公然挖牆腳,陸易假大方,顧司遠權當沒聽見。
慢慢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陸易心甘情願將路輝的招牌借給顧司遠當盔甲,顧司遠不辭勞苦做馬前卒,為陸易擴充套件人脈。
顧司遠一面開車,一面簡言扼要地跟徐青介紹這些情況。
「雖然說去這次茶會的大部分都是年輕人,但說不好是誰為誰設下的鴻門宴,我們不是主角,少說話就行,想喝茶就讓人給你泡,不想喝就聽聽琴。」
徐青有些忐忑,「顧先生,我對這些都不懂,不會給你丟臉嗎?」
「我也沒什麼臉面。你只要記得,若有人問起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按我說的答就行。」
「我記得的。」
他們沿著景區的山路向上,停在半山腰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