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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看著意識到自己認錯人的小娃娃在自己媽媽的調笑聲中,懵懂又害羞的轉身,跌跌撞撞的撲到後者懷裡。
那模樣…真的太可愛了。
第一次,小小年紀的他,在心裡生出了一種長大之後才會瞭解的「艷羨」心思。
所以,從幼兒園回家的時候,他坐在後座的寶寶安全椅上,問父母自己可不可以也要一個妹妹。
彼時前面的兩個人,正因為車裡電臺放的一首歌,歌手是男是女的問題而吵個不停。
就像甜甜媽媽跟他說過的一樣,他父母「聯絡」感情的方式一直很奇怪。
他早已見怪不怪。
只是沒想到前一秒鐘還在跟母親「吵」的不可開交的父親,話拒絕的乾脆,「要什麼妹妹,不可能。」
「我可不想讓你媽媽再遭一次罪。」
當時的他並不清楚父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被這麼直接拒絕,還是有點傷心的。
他看母親抬手在父親肩上拍了下,語氣不贊同:「不要對著阿鏡說這種話。」
隨後回頭看他好奇問,為什麼忽然想要妹妹。
雷鏡說了緣由,就聽駕駛座上父親帶笑的聲音,「那還不好說。」
「再過倆月你歐陽爸爸的寶寶就要出生了,說不定就是個小妹妹呢。」
也就是從那天起,他每隔幾天都要問他們一遍,小寶寶到底什麼時候才出來。
方才他被雷聲驚醒,聽見門外他們窸窸窣窣的聲音,下一秒,就見父親推門進來——
雷霆一家三口到醫院稍早些,孫學和喬巍然兩個人前後腳到的時候,宋歐陽已經陪著夏天進了產房。
雷鏡對著兩人乖乖叫了聲「巍然爸爸」「學爸爸」。
兩人同拍拍他肩膀,說了句「乖」。
「怎麼樣?」喬巍然隨後看雷霆夫妻二人,憨實的臉上露著緊張,「甜甜已、已經進去了嗎?醫生怎麼說?不是說還有一個多星期才到預產期嗎?」
「提前一個星期是正常的,你別那麼緊張,」回話的是徐靜宜,她笑著拍拍他胳膊,調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老婆在裡面生孩子呢。」
喬巍然:「……」
好耳熟的調侃方式。
「這能怪誰,」孫學聞言,伸手搔了搔被徐靜宜牽著的雷鏡小腦袋,抬眼隔著鏡片看著她笑,「還不是因為當年你生阿鏡的時候不順利,搞得大家在外面人心惶惶的。」
喬巍然聽見,憨憨點頭。
阿鏡出生那年,靜宜大四都還沒畢業。
畢業論文和答辯的緊張緊迫,還有家裡的瑣事壓力,讓她的精神和身體狀態都不太好。
他們六個人從小一塊長大,這麼多年過去,對彼此來說,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如果多年前,夏天在決定參加無國界醫生時,他們還不能切實感受到「死亡」和彼此之間橫亙的距離,那靜宜生產的那天,便是他們由此感受最深的一次了。
聽見孫學的話,徐靜宜眼神微動,收斂了臉上的調侃神色,聲音難得溫柔下來,「進去前,醫生剛剛檢查過,甜甜和寶寶一切正常,你們別擔心。」
三個小時後,產房門開。
幾個人相擁而上。
雷鏡坐在雷霆小臂上,看著他的歐陽爸爸和兩個護士阿姨一同推著他的甜甜媽媽從裡面出來。
而甜甜媽媽的身旁,則放著一個被裹的嚴嚴實實,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只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小鼻子和小嘴巴的小人兒。
紅通通的。
歐陽爸爸的眼睛也是紅通通的,出來看到他們,笑著啞聲說了句:「是個女孩。」
那時候,雷鏡並不能理解在聽到這句話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