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第1/2 頁)
「不用,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應該就會沒事了吧。」
「那我扶你過去那邊的凳子上坐下來休息一下。」
籃球場旁邊有幾張長條石凳。
鄺平川把齊楚扶到了其中一張石凳上坐下來,讓他把頭靠著自己的肩膀休息。
本來鄺平川正處於人形冰川的製冷模式中,齊楚還在想要怎樣哄好他。
現在自己被他用籃球失手砸成了「傷兵」一枚,倒是有了格外不同的「傷兵」待遇可以享受了。
齊楚覺得這種待遇很好,為自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他決定多「傷兵」一會兒,好多為自己省點事。
「怎麼樣?現在好一點了嗎?」
「嗯,沒那麼暈了,但還是不太舒服。」
齊楚精確控制著自己「好」的程度,不能好得太快,要儘量延長這份破格的「傷兵」待遇。
鄺平川很有耐心地陪著齊楚在長凳上休息了半小時,然後再扶著他一起回綠島公寓。
齊楚其實就只是剛被球砸到的那一下暈了幾分鐘,後來就基本沒事了。
畢竟籃球不是直接砸向他,而是反彈過來的,力度已經有所減弱。
不過,優秀青年演員齊楚同志充分運用表演技能,把自己成功塑造為一朵很需要憐惜與關懷的「嬌花」。
回公寓的路上,他全程像個人形掛件,一直掛在鄺平川的臂彎裡。
彷彿沒有他的話,他就會暈乎乎得連路也走不了。
而「出手傷人」的鄺平川顯然也很是有點過意不去。
不但沒有再跟他使性子耍脾氣,甚至還前所未有地體貼了一把。
「你好像走得有些費勁,要不要我揹你?」
雖然這話他問得面無表情,但聲音至少不再是冷冰冰的,讓齊楚簡直都有些受寵若驚。
哇哦,這傷兵待遇也太好了一點吧!
如果鄺平川每天都有這種表現,他願意每天被他用籃球砸一次頭。
當然,力度絕對不能太猛。
「川寶,謝謝你,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這話剛說完不到三分鐘,齊楚就自己打臉了。
因為走近綠島公寓的時候,他遠遠看見彭澤正從人行道另一端走過來。
「川寶,我沒力氣走不動了。」
齊楚馬上「示弱」——一副男版林黛玉似的虛弱狀。
他十分精確地掌握好了這個「弱」的力度。
絕對不能「弱」得太過,像是要馬上被送去醫院搶救的那種。
戲如果演得太過也是會出問題的。
鄺平川二話不說在他面前半蹲下來,拍了拍肩膀說:「上來吧,我揹你。」
齊楚老實不客氣地往「男朋友」身上爬,在他又寬又厚肌肉結實的肩背上把自己安頓下來,趴得很舒服。
這具人肉躺椅的舒適度很高,讓齊楚很滿意。
他感覺自己過往幾天總是被鄺平川搞得焦頭爛額的苦日子,總算是多少收回了一點利息。
鄺平川背著齊楚走到綠島公寓門口的時候,彭澤正好也過來了。
看見鄺平川把齊楚背在背上,一副親密無間的秀恩愛狀。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把狗糧的彭澤,心裡頓時別提多酸了,酸度完全就是爆表模式。
「嗨,你們也放學了。」
彭澤乾巴巴地用一句廢話打招呼,鄺平川這才注意到他就站在面前,隨意點了一下頭就算回應了。
一看見彭澤,鄺平川就條件反射地關注起了齊楚的反應。
雖然他趴在他背上,他看不見他的神色,卻能感覺到他摟在自己脖子上的那雙手,立馬摟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