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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團吧團吧,隨便一塞,眼不見為淨。
好歹明天不能穿的一樣人,跟那些人好好澄清一下。
這一晚想著衣裳的也不止李復林一個。
玲瓏小聲問門外頭的人:“師父回來了?”
翟文暉點了點頭。
雖然嘴上都不說,但師父回來,他們全都鬆了口氣。
“那你也快回去睡吧。”玲瓏完全就是過河拆橋,毫不留戀的朝他擺了擺手:“大師兄說明天還有不少活兒要幹呢。”
翟文暉好脾氣的笑笑,把手裡的竹編盒子舉高一些:“我幫你縫一下袖子。”
他要不提,玲瓏都沒注意到袖子颳了條口子。
她痛快的讓開了路。
“我都沒看見,這怎麼刮的啊?”
她大大方方的去解衣帶,想把外袍脫下來。翟文暉一回頭簡直嚇一跳:“你幹什麼?”
玲瓏納悶:“不脫怎麼縫?”
“沒事兒,不用脫,這麼穿著就行。”
“那好吧……”玲瓏把衣帶又草草繫上:“你可別扎著我。”
翟文暉從線盒裡把針線取出來,熟練的穿好了線,坐在玲瓏旁邊,把破口處拉平對齊,一針一針認真的替她縫補。
“八成是剷草的時候弄破的。”玲瓏最幹不來針線活。以前有齊嬸在,也用不著她自己幹。現在嘛……反正有翟文暉在,她也不用為這事兒犯愁。
翟文暉縫的又快又好,把那道口子縫完翻到正面再看,基本不大看得出來是補過的。
“行了。”他低下頭去把線頭咬斷:“你還有沒有扯壞的衣裳?正好我一起替你補了。”
“那你等著,我找找。”
至於兩個人這麼晚了待一間屋裡有沒有什麼不合適……這個玲瓏想都沒去想。
他倆的關係雖然沒有房間去宣揚,但是宗門裡該知道的都知道,連師父都默許了。再說,就算兩個人大半夜的同居一室,又怎麼著?礙著誰了?誰敢說三道四,玲瓏正愁這些天沒huo dong開手腳,有人願意找揍那再好不過了。
如果說擔心翟文暉對她有什麼不軌……
那純粹是瞎擔心。
擔心她對翟文暉不軌還差不多。
就看現在,她大大咧咧把一堆衣裳翻出來,有不少都需要縫補的,比如衣帶脫開了啊,勾破了了,釦子鬆了之類的,翟文暉又細心手又靈巧,兩個人裡頭賢惠能幹,宜室宜家的明明是他啊。
她也意思意思去倒了盞茶來,坐在他旁邊自己比劃招式。
要說練劍的天賦,宗門之內玲瓏不敢說比得上大師兄,可是跟其他人比玲瓏是毫不心虛的。
她有一門別人沒有的本事,只要看過一次的劍法她就能牢牢記住,並且紋絲不錯的原樣施展出來。只是這樣也就罷了,畢竟很多門派的劍術招式並沒有多大威力,還是要看各人的修為、還要搭著配套的心法才成。
玲瓏的獨到之處就在於她還能從別人的劍法裡大致推斷出此人的心法路數,這一招如何使力,那一招如何發勁,一般的劍法看一遍,就能猜個**不離十了。如果讓她換上人家宗門的衣裳混在人家宗門裡頭,別人要識破這個冒牌貨那真是難比登天。
她現在坐在那兒,左手比劃一路劍法,右手比劃另一路劍法,以指做劍路,自攻自守,有來有往,廝殺的很是激烈。
翟文暉連襪子都替她補了……
要說衣裳雖然容易破損,但是比起襪子來還強一些。她的襪子差不多每一雙都有破損。
活得這麼糙的姑娘也是沒誰了……
翟文暉一邊補一邊在心裡感慨,自己是因為自小家貧練出了這麼一手縫補活計,卻沒想到現在是派上大用場了,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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