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40】(第3/5 頁)
郎…郎君?”
“別緊張,我與你揉一揉。”
裴瑕說著,也朝後坐了些,修長如玉的長指隔著一層薄薄褻褲,捏著她的小腿肚:“醫書上說,若是痙攣,以指揉捏能緩釋疼痛。以熱水敷之,也能起效。”
沈玉嬌見他真的只是替她揉腿,暗鬆口氣,不過心裡很快又泛起一絲奇異,他那雙寫錦繡文章、定國策論的手,此刻不緊不慢替她揉著腿——不染凡塵的裴氏郎君也會伺候人呢。
“這樣有好些麼?”
男人陡然抬起眼,一時叫沈玉嬌注視的目光來不及躲避。
四目相接,她有些難為情地垂下眼,嫣色唇瓣囁喏:“好些了。”
見他還在按,而那痙攣的疼感也已經過去,沈玉嬌忙開口:“有勞郎君了,現下已不難受了。”
“好。”裴瑕道。
五根長指鬆開她柔軟纖細的腿,卻並未扯過被子,而是以手背碰了碰她光潔的腳背。
沈玉嬌並未著寢襪,冷不防被他這麼一碰,五根瑩白腳趾都緊張地往裡扣。
她詫異:“郎君?”
裴瑕面色平靜,掀眸:“你的腳很涼。”
沈玉嬌啊了聲,訕訕道:“睡一會兒就暖了。”
“你從前就手腳發涼……”最初同寢時,她總愛往他懷裡鑽。
往往他半夜醒來,就看到香軟軟的小妻子,腦袋窩在他臂彎裡,手腳都緊緊搭在他身上,猶如絲蘿託喬木,那樣依戀……
他很清楚他並不
() 排斥她的親近,甚至…有些貪。
但那種身體失控的反應,以及那份“貪”,並非正道——
論語有言,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
他如今這年歲,介於少壯之間,正是修身定性的關鍵。若貪色重欲,心又如何能正?
是以新婚之後,他給自己定下規矩,每逢初一十五,才能近她身,與她交頸歡好。
然而不知從何時開始,妻子的睡姿越發端正規矩,再也不會如新婚燕爾時,纏著他的手臂與腰身。
對這改變,他覺得他該是高興的,畢竟各睡各的,便不會再有那種失控感。
可現下——
“醫書上說,婦人有孕後,氣血不足,四肢愈寒,再加上近日天氣也越發寒冷,你夜裡獨寢,怕要許久才暖和。”
裴瑕將她小巧的雪足放進錦被裡,漆黑如墨的眼眸倒映著一側的燭火,定定望向她:“玉娘,今夜可否留我,與你同寢?”
沈玉嬌錯愕,一時連話都不利索:“這……可是……你……”
“起夜翻身也無妨。”
裴瑕坐在床邊,俊美臉龐一本正經:“你腹中懷著的是我們共同的孩兒,既為人夫,我怎能獨享安閒,讓你一人受罪?”
見沈玉嬌還要再說,他眉心微皺:“難道你心中,仍在怨我?”
“沒有。”沈玉嬌搖頭,柳眉輕蹙:“我說過,我從未怨過你”
“那為何不肯與我同寢?”
稍頓,他黑眸輕眯:“還是你心裡……”
他話未說完,沈玉嬌立刻否認:“沒有。”
裴瑕望著她:“我都還沒說完。”
“不管是什麼,都沒有。”
沈玉嬌說完,只覺裴瑕那洞若觀火般的眼神快要把她看穿般,心下不由發緊,他今夜怎的如此…嗯,纏人?
罷了,既已隨他回來了,便是要與他繼續做夫妻的。
莫說是同寢了,若是他興致來了,想與她敦倫,她也拒不了。
不過以裴守真的性情,也不會在她孕期時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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