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胛骨處,“休息會,等會出去有你忙的。”
詩豔色不太喜歡與人靠的太近,這種習慣在被枕邊之人陷害過之後幾乎成了心底的刺,只要感覺到身邊有陌生人的氣息便會徹夜難眠,當下伸手欲圖推開殷秀。小手尚未伸出先一步被殷秀灼熱的大手扣住,“詩詩,你必須習慣我的存在。”這個女子雖然每每親密的貼著他**說笑,可是他依舊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女子發自心底的厭惡,厭惡他人的靠近。
若非殷秀的眸子依舊緊閉著,一臉的蒼白和虛弱,詩豔色幾乎要覺得殷秀一直在揣摩她的神色,僵硬的身軀強忍著那股不安和不適,任由殷秀死死靠在她的身上,為了復仇,她什麼都可以忍受,什麼都可以做,詩豔色,既然你已經決定忘了詩君雅的身份,詩君雅的驕傲,還有什麼不可以犧牲。別說讓殷秀靠著,哪怕數要她獻身,她也不會有半分的猶豫,她再不是那個被眾人寵愛無憂無慮的詩君雅,而是身負詩家血仇的詩豔色,驕傲和矜持是什麼東西,她早就忘記了。
兩人各懷心思靠在一起,柴火燒的正旺,卻沒有人再說話,詩豔色渾身崩的死緊,本來以為會睡不著,許是因為太累的緣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殷秀死死的摟在懷中,殷秀渾身滾燙,加上一旁燒著柴薪,熱的她昏昏沉沉的轉醒,推了推身邊的殷秀,殷秀整個人被詩豔色推的滾到一邊,重重的撞擊在巖壁之上,卻一點甦醒的跡象都沒有。
詩豔色心中一緊,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現在也不知道時辰,不過想來也應該要出去了,“殷秀……”聲音沙啞的好似沙礫一樣粗糙。
沒有人回應,柴薪不知道什麼燒完此刻已經滅了,只剩下那零星的燭火傳來微弱的光澤,黑暗、陰冷的隧道彷彿只剩下她孤身一人一樣,這種感覺好似回到了當初關押的地牢,陰冷腐臭,牢門口只有面目猙獰的狴犴與她面面相對,是疼,是冷,還是絕望,記不清楚了,那時候只覺得原來活著竟然是一件如此痛苦難耐的事情,而生不如死或許說的就是當時的境況,那樣的痛苦,那樣暗無天日的絕望此刻襲來,痛的幾乎讓她背過氣去,好疼啊,好冷啊,生不能生,死不能死,只能在生死邊緣承受著那磨人心魂的痛苦。那時候就想幹脆就這樣死了吧,是不是死了就再也不用承受這樣嗜心的痛苦了,是不是隻有死,才能停止疼痛,可是她又必須活著,她死了,她的親人要怎麼辦。
嬌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頭顱埋在雙腿間,整個身子顫抖的如同秋風中的落葉,好似那單薄的肩膀已經承受不住一點點的疼痛和陰冷,整個人彷彿陷入了過往的痛苦沼澤裡無法自拔一樣。
黑暗的隧道,昏黃的燭火閃爍著平添了幾絲蒼涼和詭異,殷秀半躺在地上動也不動,詩豔色則蜷縮著身子隱身在黑暗裡,沒有人說話,甚至連呼吸聲都細小到幾近無。
不知道過了多久,殷秀迷迷糊糊睜開眸子的看到的便是那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嬌小身影,那樣單薄虛弱的緊靠在牆壁之上,雙手緊抱著身軀,好似承受了太多的痛苦與絕望,此刻用自己最卑微的方式試圖緩解那份磨人心魂的疼痛。
“詩詩,你在怕什麼。”殷秀整個人斜斜的依靠在牆壁之上,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著,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掩不住的疲憊虛弱氣息,髮絲隨著他微偏的頭顱灑了一地。沒有了柴火的照耀,整個人隱身在黑暗交織中,透著一股邪魅的極致美麗。
沒有人答話,詩豔色好似沒有聽到他沙啞低沉的嗓音一樣。
殷秀微蹙了眉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卻不見笑意,“詩詩,若然你只能到這個份上,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活著就沒有逃避疼痛的可能。”殷秀的聲音冷了幾絲,在陰冷的隧道里迴盪久久不息,“本王身邊從來不留無用之人,若然你想不到這一點,連這點疼痛都忍受不了,現在立馬滾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