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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言笑了,「小聲點兒,否則人家還以為嘉雲軒出了什麼事呢。那孫家早就被採顰整垮了。以蘇家目前的財力及咱們小顰兒的鬼主意,那孫家還有得剩嗎?」
歐陽烈想了一下。的確,他見識過蘇採顰的手段,要是得罪她的人,她絕不會給人家好過。可他就是想為蘇採顰做些什麼。尤其是在他知道真相之後,心疼妻子的同時,他也想為她出口氣。
趙無言看出他的想法,「烈兄,你只要好好疼愛採顰,就是為她做的最好的事了。」
歐陽烈轉身坐下,他知道趙無言的話還沒說完。
「烈兄,你說採顰每次歡愛時都極為痛苦,把詳細的情況說給我聽。」
歐陽烈怔了怔。要他說他與採顰的床笫之事?老天!不要說道無言是女子了,就算她是個大夫、神醫,他……他也說不出口啊!
趙無言等著。如果他真的愛蘇採顰愛到骨子裡去,他會說的,因為他不要妻子一輩子痛苦。他可以一輩子不碰她,但他知道她會因此自責不已,一輩子因為不能給他歡愛及子嗣而痛苦。
「呃……就是……」歐陽烈打從出孃胎第一次臉紅,第一次說話如此彆扭,第一次低下頭不敢看別人。最後,他終於在滿臉通紅、吞吞吐吐、兩眼直盯著桌面的情況下說完他與蘇採顰的床上狀況。
趙無言聽完,一臉的嚴肅,沉思許久,時間久到歐陽烈臉色恢復正常,能抬頭平視她,她卻仍在低頭沉思。最後歐陽烈忍不住了,這趙無言到底能不能解決他的問題啊?
「趙……趙姑娘?」
「烈兄,你說剛開始時,採顰並無抗拒痛苦之狀,是到最後交合之時才顯得極端痛苦而掙扎?」
「是的。」歐陽烈點點頭。他本以為趙無言聽完他的陳述會笑他,但他想太多了。大夫就是大夫,只要有病,不論說什麼,大夫都不會笑的。
「烈兄,這可能不是身體上的疾病,而是心裡面的病了。」趙無言憂心忡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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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面的病?」
「嗯。採顰當年可能因為孫鑫意圖染指她,造成她內心深處對男性的不信任。何況她從小父親就去世了,男人無法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以至於在與男子歡愛時,內心深處對男性的恐懼便會在最後關頭爆發出來,這也就是她剛開始可以接受你,卻在最後交合痛苦掙扎的原因。因為意亂情迷時,正是人們內心慾望或恐懼赤裸裸展現的時候。」
歐陽烈一聽,臉色慘白。「那……有什麼方法可醫治她嗎?」
趙無言搖搖頭,「心病是無藥可醫的,解鈴還需繫鈴人。」
「妳是說找那孫鑫?」歐陽烈不可思議的瞪著趙無言。
「不是。」趙無言睨了他一眼,「採顰的心病是來自男性,自然也要男性來解決。」
歐陽烈一臉疑惑的樣子。男性?難不成找其它的男性來與採顰接觸嗎?不成,絕對不可以,他不要任何人碰他的顰兒!
「不要想歪了。烈兄,我的意思是說,只要有真正愛她、關心她的男性出現,久而久之,她內心的恐懼消失了,採顰也就可以與你行正常的夫妻之禮了。」
「我不夠愛她嗎?我--」
「烈兄,不是我潑你冷水。採顰發生這事是在七年前,而你與她相處不過半年,就算採顰知道你是愛她的,但七年可不是一段短時間,任何人都不可能一下子把七年來的夢魘從心裡頭拔除,你要有耐心。」
「意思是說我也要花相同的時間讓她感受我的真心?」
「或許更長!」趙無言誠實的說。「採顰是世間少見的堅毅女子,她一手撐起蘇家產業,心裡頭的壓力多年來已累積不少,她無法全心的放鬆自己,相信這一點你也很清楚。所以除了孫鑫那件事所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