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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小異,對於我們這些漂泊者來說,家是個港灣,我們在經過一番短暫的歇息後,將再次帶上夢想,踏上前方未可知的旅程。過年的這幾天裡,大小親戚迎來送往,舊日朋友把酒言歡。他們在對我噓寒問暖的同時,也將我和他們所熟知的其他人比較一下,並由此發出一些由衷的讚歎或者並無多少惡意的同情,這一點總是讓我苦笑不得。
無可否認,故鄉的人是善良的,他們會為所有認識和不認識的人表達出他們強烈的感情,這可能已經成為一個習慣。這就是我跟他們的不同。一個朋友說,他們之間是以感情來交往的,而我們之間是以利益來交往,只認錢不認人。或許他是對的。在見慣了人情冷漠之後,我同樣變的冷漠如鐵,不會為任何與自己無關的人動一點點的感情。
有時候想,這多可怕,可是一個人的嬗變總有其必然的理由。我想到了一句話,如果你無法改變這個世界,那你就只能去適應它。是的,我已經適應這個社會了,這就是我。電視劇《北京人在紐約》的小說版本中一開頭,王啟明就將舊日的鐵哥們兒領到了他當初住過的貧民區,扔給了他幾百美元之後就棄之不顧。我在經歷了無數次顛沛流離的漂泊生涯,經過了無數次人情冷暖後,忽然間深深地理解了這一幕。人,只能靠自己,不要對任何人存有幻想,受過大苦大難的四郎也如是說。
可是,在面對著親戚朋友簡單而真情的問候時,我依然還是感動了。我想人要是活得這麼簡單該多好,如同《桃花源記》中描述的:“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並怡然自樂……”那該多好。但這終究是一個夢,幾千年來只活在中國文人的心中,永遠也無法抵達。
我打電話給丫頭她家人拜年,聽得出阿姨也很高興,說過完年就讓丫頭到北京去,並謝謝我給丫頭找了個工作,到時候要多管著她點,多學點東西。我說:“阿姨我會照顧好她的,您放心好了。”丫頭過了一會兒在電話中向我抗議:“我媽現在特相信你,說你很懂事,就我不好。”我說傻丫頭,想什麼呢。你媽相信我,以後我們才能在一起啊,丫頭輕輕哦一聲,忽然想起什麼的說:“豬頭,我到了北京之後你可不準管我啊,我每天都要上網,我要去語音聊天……”我說好好好,你想去就去吧,不過有一天你會厭倦那個虛擬世界的。丫頭說那就到時候再說吧,至少現在我還沒有。
丫頭說她這幾天例假來了,肚子疼。我在電話中親她一下,說豬頭抱著你呢,這樣會好一點。一邊想,網路真他媽的憋氣,無法代替真實的擁抱,親吻,無法享受做愛的酣暢淋漓,真不知道那些沒見過面在網上愛的死去活來的痴男冤女們,到底愛的什麼呀。這狗日的網路,叫人說什麼好。
這幾天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給杜若打電話。在我們一起的這兩年春節,一直都是電話不斷的。杜若很愛我,往年總是在電話裡和我纏綿,訴說她的相思之苦。一想到她的柔情,我的心不由的下沉。算了,結束就結束,但是在沒有結束之前該怎麼樣就怎樣吧。愛不成,也不一定非要成為仇人啊。雖然我知道很多曾經相愛的人最後反目成仇,恨不能將對方除之而後快,可是但愛到這種程度的時候,那還能稱之為愛嗎,多少有點變態了。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杜若的口氣冰冷,說你還能想到我呀,去給你的丫頭拜年吧。我諂笑著,說:“別,我對你還是有感情的。”杜若大笑,笑聲聽的我毛骨悚然,“王愚,你騙了我兩年還不夠嗎,你還想騙多久?”
我鼻子抽泣著說,杜若,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哪怕是一點點。杜若哭了,說,你說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你不想傷害我,又是誰在傷害我呀,你說……
我在杜若驚天動地的哭聲中聽她訓斥了半天,將我罵的一無是處,狼心狗肺。末了,杜若還不忘加了一句,王愚,有一天你肯定會被那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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