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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我給你寄了一大盒巧克力,我要你每天都想著我,來,給丫頭笑一個,乖!”
“豬頭,我們以後永遠在一起,無論多大的風雨,都永不分開,好嗎?”
“豬頭,你說我們見面了,還會像現在這麼好嗎,我要你答應,做我永遠的豬頭。”
這樣點點滴滴的溫存,每天都縈繞在我的周圍。在我循身而來的路上,在我疲倦得熱淚滾灑的路上,在我迷途時四顧茫然的路上,我總能聽到丫頭的聲音涉水而來,深情地說:“豬頭,我想你”,提醒著我在另外一個遙遠的城市,有一個人在日夜思念著我,這讓我感到溫暖。
偶爾我也模模糊糊地想,莫非,丫頭將是我不倦尋覓的結果吧。向前走下去,路的盡頭丫頭在翹首楚望,她代表著一種方向,將是我追逐一生的歸宿?
那家小公司的工作把我累得夠嗆。每天我在路上來回幾乎花去四個小時的時間。為了按時上班,我甚至在早上六點就起床。即便是在上學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這麼早起過。但我的辛苦並沒有換來我想要的生活。北京像個碩大無比的黑洞,一點點消釋著我曾經的萬丈豪情,直到最後我除了機械地行走,已經別無他念。
即便這樣,我還是逃不過資本家的捉弄。那個姓陳的老闆有一天在我剛去見客戶回來後,就把我叫了進去,笑容滿面地說:“王愚啊,鑑於你最近經常遲到,公司其他人意見很大,公司決定辭退你……”
我說難道遲到幾次就讓我走嗎?陳老闆的臉漸漸猙獰。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前天還請過一次假是吧?”
我點頭稱是,說病了。
“那你是什麼時候請的假,有請假條嗎?”陳老闆陰陰道。
我愣了,那天晚上發燒,早上才迷迷糊糊睡著,醒來已經上班時間過半小時了,就打了個電話請假。沒想到這居然也成了辭退我的理由。
我跟他大吵了一頓摔門而出。走的時候撂了一句話:“姓陳的,你不得好死。”但那個姓陳的老闆直到今天依然活的好好的。一個和我關係還不錯的同事後來告訴我,當年陳老闆不過20多個人的公司銷售額達到了一個億,公司計劃在5年時間內爭取翻幾番,突破5億,並且還在不斷的招兵買馬,也不斷的辭退員工。
我把陳老闆又大罵了一頓,但這絲毫無濟於事。類似陳老闆這樣的人已經成長為社會的一個新生階層,因為有錢,有本事,漸漸被越來越多的平民所景仰,恨不能效仿。無論你怎麼對他的做人不屑,但在攫取財富方面,他們無疑走在整個社會的前列。四郎對此說了一句經典之語,說能剝削人也是一種能力,我大罵他們都一個德行。
我以屈辱的方式結束了在北京的第一份工作。我想我的工作能力沒什麼問題,可能是惹了他的小姨子。那個喜歡塗脂抹粉,把嘴唇畫的猩紅,和老闆有裙帶關係的騷貨在背後點炮;也或者在一些工作細節問題上自作主張,沒有照顧老闆的情緒,讓他心生不滿。對很多私企的老闆來說,辭退一個員工,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隨便。後來有個朋友還給我講了他的故事,異曲同工。說老闆讓他去給公司買幾個印表機的墨盒,他正在忙,隨口就說讓其他人去吧。沒想到不一會兒老闆就把他叫進去,二話不說就讓他走人。
我們感慨萬分,都說天下烏鴉一般黑,現在的資本家真他媽的不是東西,都要員工給他做牛做馬,或者,做一條忠實的走狗。否則的話,你的乳酪就保不住了。那個朋友說真想把老闆告上法庭,我說告什麼告呀,沒那閒心和時間去跟他計較。朋友說很多人都這麼想,就便宜了那些黑心資本家。
被辭退的事我沒告訴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