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發依舊如雲的薇子看著我的改變默默無語,或者,那就我的最初,在一個適當的時間和地點,用一種適當的方式展現出來……薇子曾說,我們是兩棵無花的樹,彼此只有遠遠的注視,我同樣無語。
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我的改變,彷彿那本該如此。而只有在梅面前,我的憂傷一如當初,可是她並不知道我心裡的傷痛。在下了一番決心後,我終於在留念冊上寫了那句庸俗不堪的話:駕乘寶馬,享受生活,作為我大學畢業後的人生理想。有人叫好,有人大罵,還有人沉默。
那時候有一些人還很純潔,有一些人還寫著詩歌,有一些人還回味著我們曾經留下的校園傳說。
我向校園生活告別的時候,終於沒有人“握住我凌空而去的瘦手”。一切結束,世界大同。才子王愚在異鄉漂泊的日子裡,無數次夢迴校園,醒來後淚灑西窗。
第三部分北京,這個冬天風不大(第20節)
20
如果你看著一個人從17歲走到20歲,她的喜怒哀樂隨時充斥著你的生活,你對她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我就這個問題嚴肅的諮詢過周圍的朋友。老謀若有所思,不停地點頭,可是什麼也沒說。四郎則從鼻腔中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似乎有點不屑。我點上一支菸,吐出一團團的菸圈飄散在空中……凝神望去,丫頭的面容隱隱綽綽,在煙霧中若隱若現……
丫頭從北京回去,我忍受了幾天相思煎熬後,終於有一天恍然大悟,原來我對丫頭的感情在沒有見面之前就已經根深蒂固,只是那個時候的我還無法在網上去愛一個人,依然沉醉在杜若的溫柔鄉里。可是這一切因為和丫頭的見面而驟然爆發。在見到丫頭的那一瞬間,那三個字一下脫口而出。而這三個字,自從薇子離開我就再也沒說出過口。杜若好多次為此恨恨不平,鬧著想盡辦法逼我說出這三個字,我都狡猾如狐,輕輕巧巧地就從杜若的獵槍和陷阱中逃脫了,讓她徒喚奈何。無數次我柔情綿綿,熾熱無比地對丫頭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三年的時間,已經不知不覺讓我和丫頭的感情演化成一種親情。丫頭有時候在我囑咐她的時候,會笑著說:“豬頭,你好羅嗦,就跟我媽似的。”我哈哈大笑,沒有一個人像丫頭這樣讓我牽腸掛肚過。那時候會有一個很奇怪的感覺,我會覺得丫頭就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我要寵著她,關心她,疼愛她一輩子。這種感情已經遠遠超出愛情。自從見了丫頭之後,我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讓丫頭到北京來,我們以後在一起生活。這成了我生活的動力所在。
杜若並不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兩個人在一起的最大悲哀也許莫過於此。當時間將兩年多的日曆一頁頁翻過,我無法否認杜若已經在我的生命中寫下極其重要的一筆。大幕開啟,生活的華彩樂章終於奏響,有一個人輕輕為你塗上最後一筆彩妝,主角粉墨登場。流目四盼,掌聲如潮,誰還會想起有人為你曾作嫁衣?
我在得意的時候忘了最初。而當這幕生活的大戲最終落下帷幕,誰將是那個掩面哭泣的角色?
我不知道。
秋天的黃昏,我走在釣魚臺旁邊的小道上,偶爾頭頂有銀杏的樹葉飄落。拾起那一片金黃,我看到時光的脈搏清晰地印在那片片落葉上,縱橫交錯,無法理清,無法琢磨,如同我的愛情,以及生活。
兩年來和杜若在一起的平凡生活,時時刻刻浮現在我的腦海中,如影隨行,不能抹去,無法忘卻。我將自己置身於生活的天平之上,一邊是丫頭,一邊是杜若,分不出孰輕孰重。四郎對此蓋棺定論:“誰讓你丫處處留情的”,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或許最終將沒有答案,如同席慕容那首讓我無數次潸然淚下的詩《沙堡》:
到了最後 黑暗的浪潮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