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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波不會為朱利安留下,而朱利安——只有在巴黎的夜晚才是男妓朱利安。
朱利安沒有打破阿蒂爾·蘭波的天真,男人率性而為的樣子一直很迷人,永遠保持下去也不錯。
「她」靜立在港口。
風吹動那條黑裙的裙邊。
直到汽笛聲離開海岸,承載蘭波的理想與未來的走私船帶走了這位別樹一幟的旅行家。
朱利安撕開手裡的信件封口,塗抹口紅的唇勾起,看到了蘭波在信上對自己安危的顧忌。
以夏爾·波德萊爾的性格,收到這封信之後確實會照拂一個男妓。
那人的容人之心還算不錯。
波德萊爾、蘭堂、伏爾泰、雨果,阿蒂爾·蘭波為朱利安準備了四重保護,生怕保羅·魏爾倫哪根神經搭錯了就要來清除哥哥在巴黎的同居物件。
朱利安沒打算把信交給巴黎公社。
他本就不需要人庇佑。
在蘭波走後,兩人就毫無瓜葛了,朱利安不會為了男人的一句話就等上一輩子。
太傻了。
更傻的是朱利安無法立刻開始新生活。
朱利安升起淡淡的倦怠之感,拔掉電話卡,把用來接客的手機關機了:「接下來兩個月,我就好好休息,專心白天的工作,忘掉蘭波吧。」
等到五月份鈴蘭花開,花香會帶走一切煩惱。
夏季能覆蓋了冬與春的惆悵。
……
阿蒂爾·蘭波在船上不是很安穩。
走私船的穩定性差,房間會晃動,環境也不太好,門外時不時會有其他人的腳步聲。
啟程不到一個小時,阿蒂爾·蘭波的第六感出岔子,有兩次感覺朱利安就在門外,偷溜上船,準備自己製造驚喜。那人喜歡自己,從特殊行業,比正常人要更容易拋棄自己的故土。
他飛快地拉開門,露出笑臉,見到的不是自己心心念唸的朱利安,而是路過的水手。
水手被他嚇了一跳,對上那張笑得絢爛的面孔,彷彿著了魔一樣失了神。
「不是啊。」
阿蒂爾·蘭波失望,關上門,不去看其他人的痴迷,甚至嫌棄他們,朱利安就沒有這麼無腦過。
他的朱利安事故又聰慧,是歷經風塵之人。
另外還有一點,特別講衛生!
「好無聊,走私船的速度太慢了,等我明天確定去哪裡就飛走。」阿蒂爾·蘭波開啟一張界地圖,躺在微微潮濕的床上去幻想未來。
漸漸地,他閉目養神去了。
阿蒂爾·蘭波的意識迷濛,處於半醒半睡之,忽耳邊聽見了「篤篤」的敲門聲。
「是誰?送餐的人嗎?」
阿蒂爾·蘭波爬下床,赤腳就跑過去。
他已經學會忘記多餘的期待。
在毫無防備之下,阿蒂爾·蘭波開門就見到了換回了男裝打扮的朱利安,對方的身邊也多出了一個行李箱,上面還放裝有護照等證件的包。
「你、你……要和我一起去流浪嗎?」
阿蒂爾·蘭波的心臟撲通直跳。
朱利安低頭看去,見到雙腳:「你又不穿鞋。」
阿蒂爾·蘭波慌忙去床邊上穿鞋,又遭到對方的阻攔,朱利安非常注重細節:「你的襪子髒了,不要穿入鞋子裡,過來——你坐下。」
阿蒂爾·蘭波被拉到房間的椅子上坐下。
朱利安半蹲,雙手褪去對方的厚襪子,蘭波的膚質細膩,腳掌瘦長,一點也不粗糲。
相反,腳很好看。
屬於腳控的人會去舔一舔的型別。
男人為蘭波換上乾淨的襪子,套上鞋子,蘭波就又變成了光鮮亮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