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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的男人牽引著蘭堂走向沙發。
在熄滅了火焰,只剩下餘溫的壁爐前,蘭堂的腦海里升起不解,這個人要跟自己坐到沙發上談話嗎?
下一秒,他就懂了對方要做什麼。
他的外套被脫下,男人的雙手環繞著自己的腰部,在費力地解開腰封上的繩扣,一件件脫下。
蘭堂心思疾速流轉,婉拒道:「好冷。」
「真的有那麼冷嗎?」背後的人輕聲問道,把蘭堂摟緊了一些,手掌貼在蘭堂的小腹上。
蘭堂的後背貼在與自己體型相仿的男人的胸膛前,即使很不想承認,蘭堂對這個懷抱戀戀不捨,難以抗拒,被對方越線的舉動勾起了心底塵封的火熱。
日本人太保守。
港口黑手黨裡沒有一個人追求他。
不,就算有人追求他,他也不會答應,因為他找不到能溫暖自己的人,非他自負,而是港口黑手黨里人心涼薄,大部分人都不想做奉獻溫暖的那一方。
蘭堂迅速判斷背後之人的身高體型。
來者是比自己略高的男性,無異味,無香水味,身高大約是185-195,身穿男士西裝,有領帶,身材勻稱,手臂有很不錯的肌肉,性取向……男?
蘭堂期待地說道:「我要看你的臉。」
對方的真實容貌和鉤子一樣的勾住他的好奇心,讓他的情緒活躍起來。
「躺好,我讓你看個痛快。」阿蒂爾·蘭波把蘭堂放平到沙發上,臉貼臉,鼻息清晰,實現了自己給人看的承諾,「什麼角度都可以喲。」
蘭堂努力讓自己能夜視,雙手捧起對方的臉頰,怎麼也無法突破視覺的障礙。
黑夜,竟是如此惱人。
「你這是騙人,我要開燈……」蘭堂想要生氣,卻無法對這個人實打實的發火。他的內心浮現出無法忽略的狂喜,像是死去的泉眼活了過來,湧出源源不絕的強烈感情,好似他這麼多年在港口黑手黨裡的冷心冷情都是一種錯覺。
是愛嗎?
他過去愛著這個男人嗎?
阿蒂爾·蘭波捉住他的雙手,把對方的手掌放到自己的臉上,這一刻,他宛如夜幕下隱藏真容的神明,面對凡人,不屑於訴說自己的舉世無雙。
「我長什麼模樣,你來摸呀。」
「一定是你最喜歡的!」
蘭堂果真認真起來,去撫摸對方的臉頰、下巴、鼻樑、嘴唇,每一個細節無可挑剔,像是上帝創造的寵兒,蘭堂在腦海里勾勒出了一個虛幻的男人的輪廓——這人的外表俊美至極。
男人的鼻樑高挺,嘴唇翹起,臉頰有著軟玉一樣的美妙手感,膚質好到極點,黑暗中洋溢著青春飛揚的荷爾蒙氣息,令蘭堂的心亂如麻,腦海里蹦出一個念頭。
【他長大了,比以前更有男人味了。】
這一刻,蘭堂的dna動了。
何為「一見鍾情」?
這大概就是了——他的手掌心裡冒出熱意,驅散了八年來苦苦掙扎的寒冷。
「我好不好看?」阿蒂爾·蘭波的眉眼又純又欲,寫滿了蘭堂看不到的狡黠,回到了少年時期飛揚的神采,「你跟我睡一次,我就告訴你名字。」他叼住蘭堂的食指,舌頭一卷,牙齒細細的研磨,酥麻到了蘭堂的神經。
快速取得信任的方式,就是發生親密關係!
阿蒂爾·蘭波接觸蘭堂的目標有很多,為了撤銷國際通緝令,為了彌補背叛,為了更好的活下去等等,但是終究……是相信了蘭堂的品行,他願意讓自己再「傻」一次,陷入命中註定的感情裡,打破餘生不再碰男人的誓言。
愛情的苦,他品嘗過,流淚過,憎恨那人的猶豫不定。如今,他想看一看,在沒有妻子和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