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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堂握住一縷金髮,用電吹風機耐心吹乾。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
阿蒂爾·蘭波在蘭堂的寵溺和暖風吹拂之下,抵不住肌肉放鬆後的睡意,迅速躺平,滑入了夢鄉之中。
只要蘭堂的記憶沒有一步到位,拉著他奔向法國,他就不在意真容的暴露,畢竟能摘下他的面具是蘭堂的本事,他會在下次把這個場子找回來。
蘭堂俯下身,親吻金髮男人的面頰。
柔軟的一吻。
「你依舊在試圖隱瞞我。」還是有很多不清不楚的事情,蘭堂沒有任由自己煩惱下去,「你知道嗎?你對於我的意義有多麼重要……」
蘭堂的記憶越多,對金髮男人的愛就越濃鬱,彷彿這輩子所有的感情都給了這個人。
「你活著……就好。」
蘭堂由衷地感謝上蒼,沒有讓自己失去對方。
「其他的。」
「我會慢慢找回來,不會逼你了。」
猜測到任務失敗,自己流落日本的蘭堂沒有臉面直接返回法國,他的自尊心讓他想要去彌補一二,不至於回國就面對波德萊爾老師困惑的目光。
【在一個遠東小國出任務,你都可以差點沒命?】
【……對不起。】
蘭堂想到這種可能性就尷尬。
蘭堂敲了敲額頭,記不清楚失憶前最後一場任務的細節,好像有什麼阻礙他細思下去。
「啊,腿麻了。」
蘭堂讓阿蒂爾·蘭波躺了一個小時。
緊接著,他把睡著的阿蒂爾·蘭波放入被窩裡,自己也鑽進去,緊緊地抱著失而復得的搭檔。
搭檔長大了,從小號變成了大號版本。
又大又溫暖。
島上,銀幣區的員工宿舍,儒勒·凡爾納回家就吐得稀里嘩啦,淚水模糊,眼睛都睜不開了。
儒勒·凡爾納不知道被阿蒂爾·蘭波灌了多少杯酒,對方的真誠和爽朗讓他不忍作弊,他喝到後半場才恍惚地明白,為什麼酒吧裡有那麼多酒鬼。
這些人全是被身邊的人灌醉的!
「不行了——」儒勒·凡爾納頭昏腦漲,手軟腳軟地站直身體,「我沒有辦法上班,不去上班,容易出現身份破綻,被查到了就不好了。」
儒勒·凡爾納身上的異能力光芒一閃。
他的異能力「神秘島」,可以吸收所有死在島嶼上的異能力者的力量,並且歸於己用。這麼多年下來,他積攢的異能力數量極其恐怖,對異能力的瞭解和搭配使用的經驗遠在其他人之上。
在他的操控之下,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青年出現,神色呆板,代替自己去上班。
之後,儒勒·凡爾納鎖上門,睡得昏天黑地。
夢裡有一個可惡的人在勸他喝酒。
「來,再喝一杯,不喝你不是人!我們這麼志趣相投,同為大海迷,理應再來一杯!」
「我最喜歡出海去非洲了,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為了美麗的大海,乾杯!」
「為了和平,乾杯!」
「理由不怕重複,只怕找不到乾杯的理由!」
「只要喝不死,就往死裡喝!」
床上,儒勒·凡爾納的眉頭鬆開,酒醉帶來的緋紅布滿臉頰,他忽然就記起了遙遠的過去,也這麼喝過酒,那是歐洲各國簽訂停戰協議的時候。
七個人高聲歡呼,慶祝世界的和平。
他的淚水從緊閉的眼角處流出,分別多年,已經快要記不清同伴們年輕時候的模樣。
他是裡面最小的一個人。
他總是被同伴們包容,手把手地教導異能力。
他們喊他的聲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