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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連連搖頭，&ldo;沒有，真沒有，你這麼好，我喜歡都來不及。&rdo;

&ldo;不是第一次了，小船。&rdo;柏知望一板一眼地警告，&ldo;你總不讓我參與你的生活，是覺得我們的感情有多堅定?&rdo;

秦舟嘟囔：&ldo;都是小事，我一個人就……&rdo;

柏知望終於被點著，憋著氣打斷他：&ldo;你什麼都一個人可以，那我是幹什麼的?&rdo;

秦舟愣了兩秒，忽然開起玩笑：&ldo;幹我的。&rdo;

這種時候，柏知望不想跟他嬉皮笑臉，沉聲說：&ldo;秦舟，我在認真跟你聊。&rdo;

秦舟這才不鬧了，正色道歉。

畢竟是在各個鐘點工手裡長大的人，沒安全感很正常。秦舟遇見什麼都習慣自己去扛，拼命證明自己可以獨立且優秀，如果別人給的太多，反倒會讓他壓力很大。

柏知望也懂，但就是無可奈何，像安慰一隻害怕被愛的貓，柔聲說：&ldo;你小腦袋瓜裡怎麼裝了這麼多東西?&rdo;

柏知望在心疼秦舟逞強，秦舟卻擔心他又遲到。

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聊起來費勁地說不到一起去。

最後，柏知望氣壓很低地&ldo;晚安&rdo;，秦舟也滿懷心思地上床睡覺。

秦舟認為這次的不愉快源於自己沒跟宣瑞劃清跟邊界，才讓柏知望這麼擔驚受怕。

而他不知道，在大洋的另一端，柏知望將這一切歸咎於自己沒法讓秦舟信任，並暗暗地發誓，要很努力很努力，直到有資本能給小船依靠。

第二天，秦舟跟科研管理部打報告，退出了宣瑞所在的專案組。

他的先斬後奏驚動了秦家二老。秦間本來就對柏知望頗有微詞，秦舟又為他如此衝動，讓秦間非常生氣。

柏知望心裡也不是滋味，他本想勸秦舟先穩一穩、接下那個專案，誰知道他居然會為了自己跟宣瑞鬧翻。

那晚他們打了半個多小時電話，柏知望心疼又自責地說：&ldo;我沒說讓你這麼幹。&rdo;

秦舟雲淡風輕地說：&ldo;我知道，但我們本來就離得遠，如果我再不果斷一點，這戀愛還怎麼談?&rdo;

&ldo;所以，你衝動是因為我?&rdo;

&ldo;我真沒衝動，而且不光是因為你。&rdo;秦舟耐心解釋，&ldo;我們選擇做研究，不就是為了心裡那點清清白白的追求嗎?要是被那點分數燻了心，這不是又當又立?不屬於我的東西本來就不該拿，否則對其他同事來說不公平。再說，我手頭還有獨立專案，就算沒有宣瑞，該拿的我也不會少，不過是晚半年的事情。&rdo;

柏知望他本來想勸秦舟先要著加分、等評完職稱再說，被秦舟這麼一解釋，就像被迎面扇了一巴掌：&ldo;行，是我功利了。&rdo;

秦舟沒招，怎麼說什麼都是錯：&ldo;我沒那意思。&rdo;

柏知望臉色不好，低聲問：&ldo;小船你實話說，我是不是讓你很沒有安全感?&rdo;

秦舟這回不能撒謊，他說謊時語速會亂，柏知望一聽就能聽出來：&ldo;跟你沒關係，主要是確實見不到面，不可能還跟原來似的容易解釋，能斷的人我當然要斷乾淨。&rdo;

&ldo;我明白了。&rdo;柏知望不再說話，沉默半晌，輕輕地說，&ldo;對不起。&rdo;

秦舟看他的眼睛，裡面有脆弱、自責和無奈，可秦舟無計可施，甚至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ldo;別啊…&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