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2/4 頁)

;善自珍重。&rdo;拂袖邁步，往外而去。

陳蘭橈看著他身影，大叫：&ldo;神光哥哥！&rdo;便想隨他而去，但燕歸怎能放手，那邊師神光身形一晃，卻到底沒有停下。

剛出院落，就有人躍出來，將師神光扶住，幾道人影飛快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師神光去後，有侍衛問道：&ldo;殿下受傷了，屬下去命人傳太醫吧。&rdo;

燕歸道：&ldo;夜深，不用驚動了。&rdo;府內並無大夫，因他搬遷了，這府內並無太醫在，此刻去請的話，勢必要去往太子府。

燕歸叫眾人退下，拉著陳蘭橈回到屋內，青牛捧了藥箱子來，燕歸把袍子脫了，胸口一道血痕頗深，血把半邊衣裳浸透，因他身著黑衣，所以竟看不出來，脫下外袍後，雪白的中衣上一大片血漬，看得青牛驚叫一聲。

陳蘭橈正心神不屬，被他一聲喚醒神智，回頭看時，心也不由地一緊，她知道燕歸傷著，卻不知傷的竟如此，而因為師神光之事，她更差點忘了他也受傷。

燕歸的臉色卻始終淡淡，掃了一眼傷處，又看陳蘭橈，道：&ldo;你是不是在心裡想著他？&rdo;

陳蘭橈心裡難過之極，見青牛給他上藥，便轉開頭去，不發一言。燕歸卻道：&ldo;你只需要想想看，你之前沒有挺身而出，此刻生死未卜的就是我，而他已經帶你離開了……如果是那樣，你會不會比現在更開心些？&rdo;

陳蘭橈一聽，更是難過，不由掩面，顫聲叫道：&ldo;為什麼要這樣逼我，到底要我怎麼做才是對的！&rdo;

燕歸道：&ldo;世間並無雙全法。但是蘭橈……你這樣做我很高興，當看到他對你笑的那一刻，其實我心裡又何嘗不是想著寧肯去死。我寧肯去死，也不願意他得到你。&rdo;

陳蘭橈淚如雨下：&ldo;都怪你，都怪你。&rdo;從此之後，師神光怕是恨死她了，而她跟師神光之間，恐怕連最起碼的溫情都消失殆盡。但是她說&ldo;都怪你&rdo;，卻並不是真的怪責燕歸，而她心底對自己的痛恨，卻多過一切。

燕歸看著她痛楚之色，卻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便輕聲道：&ldo;蘭橈……你還有我。&rdo;

此刻青牛把藥粉撒到傷處，燕歸疼得一抖，不由握緊陳蘭橈的手，喃喃又道：&ldo;你還有我。&rdo;似乎這四個字，能夠止血去痛。

天色未明，就有隱隱地聲響傳來，燕歸睜開眼睛，看著懷中的陳蘭橈，她的臉色雪白，長睫毛垂著，幾分可憐。

燕歸稍微一動，扯到肩頭的傷，不由低低地冷嘶了聲。卻聽此刻外頭有人道：&ldo;殿下可是在此麼？&rdo;

燕歸聽清這個聲音，便皺起眉來，又看陳蘭橈，幸好她仍是未醒。

&ldo;是……但是殿下還沒有醒……&rdo;是青牛的聲音。

燕歸便小心地把手臂自她身上移開，悄無聲息起身，下地著靴，正欲出外，就聽外面道：&ldo;我聽聞昨晚上出事了？殿下無礙嗎？&rdo;

青牛不知如何回答，那人道：&ldo;去通報殿下，說我來了。&rdo;燕歸已經走到門口，將門開啟：&ldo;不必通報了。&rdo;

燕歸出了門來，微藍的晨曦中，對面站著的，赫然正是衣冠楚楚的太子妃朱丹梓，兩人目光相對，朱丹梓端莊行禮，口稱：&ldo;太子殿下。&rdo;

燕歸淡淡道：&ldo;你怎麼來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