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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大夫到來。
「大人乃是突發的心疾之症……」大夫根本看不出縣令中毒,只當心疾來治。且叮囑日後需修身養性,諸般情緒不可過激,連飲食都要節制。
心疾之症自然跟寧清無關,她身上的嫌疑是沒了,可依舊不能離開。
寧清也沒準備離開,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她既然來了,想叫她就這麼離開,那是萬不可能的。
這府裡的人不知縣令會如何待她,只見她容貌就知縣令定會寵愛,所以給她找了個極佳的住所,一夜好眠。
第二天,縣令一醒過來,便色令智昏,直接找上門來。他本準備行不軌之事,自然不需要閒雜人等。寧清便也沒客氣,將人狠狠揍了一頓,又給餵了顆藥丸,恐嚇一頓。
縣令貪生怕死,為了活命。哪裡還敢稱美人,一口一個女俠,乖順的很。
寧清坐在太師椅上,對著跪在一邊的縣令道:「且把這縣裡的情況與我說一說。」
縣令雖然昏庸無能,可這縣城好歹是他的地盤,是他能安生立命的根本,知道的還算詳細。
這縣人口到底有多少且不知,因這些年災禍連連,流民四起。逃難走的,逃難來的,實在沒個定數。最後一次有數的記載,安縣人口七萬。可那卻是五年前的資料,作不得準。
一縣之地不大,佔山為王的山賊窩到有四處,民眾深受其害,縣中卻無力清剿,只一味放任。讓本就艱難的民生越發沒有出頭之日!
至於駐兵?按律,本縣可置兵一千。
可據縣令所言,雖然上報確是千數,但實際上僅有兩百兵卒,其中八百是空餉。之前他宴請的,便全都是縣兵將領。概因聽說各處匪兵四起,離安縣不遠的洪縣亦有人起兵。因此,他才特請他們前來商議。
這些將領雖然沒甚大本事,卻都是地頭蛇。他們願給縣令些面子,卻不為旁的,只因這縣令出身世家大族。可這縣令來到安縣之後,諸般作為實在不堪,所以他們也就糊弄他。早就名存實亡,只做個傀儡架子,好看罷了。至於那駐兵的具體情況,縣令說的都是這些人嘴裡的話,具體情況他根本不知。
問了縣裡的情況,又問天下大勢。
縣令雖知的不多,卻比寧清這兩眼一抹黑的來得強。
如今國家情況便是,帝弱臣強,吏治混亂,世家林立,勇者擁兵,匪盜橫行。百姓被壓迫的無了生路,因此揭竿而起。可惜雖有一時之勇,大多都是有勇無謀,只能橫一時,很快便又消彌。憑添一些屍骨,多流一些血罷了。
卻也有一些目光還算長遠,如南郡義軍,如今已攻下六個縣,義軍號稱有五萬之數,這便是已成了氣侯了……
從縣令嘴裡再問不出什麼了,寧清便讓他帶她去縣兵營地。昨夜那幾個被她放倒的人,全都被送了回來,他們來時,已然又擺上了酒肉,招了女娘來侍候。
既未去關心縣令生死,也未對她這個可疑人物有太多深究。尸位素餐,醉生夢死,得過且過。
寧清見狀,直接將大門關了,雖然她武藝尚未練成,可要揍這幾個酒饢飯袋卻是足夠。把幾人狠揍了一頓,打得他們哭爹喊娘,又用繩幫了,堵了嘴。才敲了正中間的大鼓,把人集齊。至於縣令從頭到尾只在一邊瑟瑟發抖,連個屁都不敢放。
說有兩百人,可真正出現的不到五十人。而這五十人裡,有老有弱,到是都跟那幾個將關係不錯,兄弟叔伯大爺的一通叫……
寧清覺得頭疼。
這些兵比她想的還要糟糕,本以為就算差,不過費功夫去練,沒準還能用。如今看這情形,別說用了,連看都沒法看。
「這就是你們的一千縣兵?但凡山賊膽大點,你這縣令就得玩蛋。」
縣令也挺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