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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

單言撫摸著他的臉頰上鱗紋，像畫上去一般，摸起來沒有她想象中的有澀感。其實，她之前是見過他的，在上上個世界。

那幅素描畫的就是他。當時她就覺得奇怪，邵宇只是一個孩子，卻畫了個腰上盤著蛇的男人，作為一個心理醫生，看到蛇首先想到的比較汙，所以沒敢往那方面去，困惑了好一陣。

現在想來邵宇是看到他了。她真的很傻，那孩子第一眼見到他時就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她居然聯想不到。

本來睡的好好的紀沅離身子開始變得僵硬，看來他又做惡夢了，單言憂心的抱住他，每天夜裡看到他這麼痛苦，她也不好受。

“嘟，嘟，嘟……”又是紅綠燈的聲音。

他想剎車，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踩在油門上的腳，還有三秒鐘……

她幫他擦掉從眼角溢位來的淚水，可是怎麼都擦不完。然後，他睜開了眼，在看到她那一刻，他的身體就像以往頓了一下。只是這次好些，他沒有推開她。

單言對他笑了笑“醒了？”

“你哭什麼？”紀沅離幫她擦掉臉頰上的淚珠，啞聲問道。

“沅離，放下吧！”他容易走進思想的死衚衕，明明再簡單不過的事他總會想不通，所以很難像常人一樣活得開心。

紀沅離心裡一緊，翻身背對著她“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單言身形一閃去到他的對面，她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問道“難道你就不想聽聽我的想法嗎？”

“我很累，過一陣子再…”

“我很高興你撞了我。”單言沒有給他任何逃避的機會，直接打斷他如此說道。

“你瘋了嗎？”紀沅離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我們相差九歲。”單言紅著眼說道“在當時，九歲三條溝是多懸殊的距離，我們就像生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沒有交集的可能。如果沒有那一出車禍，我和你現在仍是過著各自的生活，互不相干。那場車禍是我們緣分的開始，所以，我不怪你撞了我，反而慶幸是你撞了我。”

單言說不怪他，紀沅離並沒有感覺有多好，反而更是難受了。想想至今為止他對她的所作所為，不是想殺她就是對她冷臉相待。紀沅離垂眼，掩住眼底的愧疚，他可能沒有‘他’那麼愛她…

單言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一般，抬臉在他的下巴親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還有那些夢，對你來說，那只是一場場無法控制的想要逃離的夢，但對我來說，那是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我滿心期待著在每一個世界遇到的你，即使你是一個偏執、多疑、悶。騷、自大、目中無…”

他不悅的打斷道“夠了。”聽到前面還滿心歡喜的他聽到後面臉色都變了，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古怪，但不至於有這麼多缺點，如果這些都是真的，他還有哪點是值得她喜歡？

單言笑道“全部的你我都喜歡。”

這句話化解了紀沅離臉上的冷意，他如冰雪初融般露出滿意的笑來，沒有開口，只是把她摟進懷裡，安靜的聽她說。

“我最最喜歡的，是你愛慘了我。這雖然有些自戀，但這是事實。如果不是愛慘了我，你不會暗裡做那麼多‘壞事’，我心裡都清楚，可你不想說我也只能裝作不知道。”她樂意做一個傻的，因為有他。

說了這麼多她都有些口乾舌燥了，紀沅離還一直沉默著，是不是聽煩了睡著了？單言抬頭瞄了一眼，卻直直的對上他凝著她的專注明眸。她呼吸一窒，臉瞬間發紅起來，明明都老夫老妻了，可看到他這個眼神她還是會有一種初戀的感覺。

在紀沅離看來，單言突如其來的嬌羞跟發。春似的，他喉結上下動了動，順應自己的想法將她的下巴勾起吻到她的唇上，糾著她舌頭纏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