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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岑為卿笛披上襖衣驚了卿笛。她回頭看著許岑,宛若一隻受了傷的小鹿。許岑將卿笛攬在懷中,輕撫著卿笛的背,道:“殿下,這些日子累壞了吧,也委屈了。嬤嬤心疼殿下。”
在許岑的懷裡,卿笛泣不成聲。好在現在的院子裡並無其他人在,卿笛少了分顧慮。
聽得許岑著實是揪心,為卿笛拭去淚水,不停地安慰著。
天色漸暗,不曉得是幾時卿笛才止了哭聲。她瞧著許岑的衣裳溼了答案,心中愧疚。
許岑看著卿笛紅腫的雙眼,慈祥地笑了笑,道:“殿下,心裡可是痛快了?”
卿笛點了點頭,瞧著那眼神大抵是被往事纏繞。笑意渲染上眼眸,道:“那些年,母親都從未對我這般放縱過。只曉得權力,地位。後來,皇兄繼承了皇位,我知道母親怨過我,怨我不是一個男孩兒。嬤嬤,我扶持過幾位皇帝,終究自己是不可能坐上這帝位了。你說,若是來時與母親在地下相遇,母親可還會怪我?”
許岑笑了笑,和藹地說道:“娘娘怎會怪殿下。這些年殿下對東程做的一切,老身都看在眼裡。殿下的功績早已超過了皇上。不過一個位子罷了,殿下何須將自己困苦在那裡?”
卿笛莞爾。
許岑繼續道:“殿下,放寬了心才會得到快樂。這些年處在高位,殿下可是歡喜?”
細細想來,卿笛搖了搖頭。
許岑笑了笑,卻是這一笑融化了卿笛多年來如冰川一般的心。
卿笛起身,將許岑送回了屋子,自己轉身帶著一二親信侍從,從後門出去駕車去了錦繡別苑。這般晚了,侍婢們瞧見卿笛忽然造訪都慌了神。放其他的人去歇息,只選了一二人幹活利索去小廚房為卿笛準備晚膳。少時,便有侍從來報秦唯將軍在門外等候殿下多時。卿笛也就顧不得用膳,即刻去了書房。
秦唯一身是傷。
卿笛大驚,道:“今兒早晨不還是好好的嗎?”
秦唯作揖,眼中的狠色未退,嘆息一聲,其中盡是失敗的悔意。
卿笛蹙眉,道:“怎麼了?將軍倒是說出來。”
秦唯道:“今兒下午,微臣一親信說是尋到裴相所在之處。微臣便隨他去尋裴相。誰曾想到,誰曾想到中了別人的圈套。微臣帶出去的百十來號人全都被殺。微臣是親信拼死相護才逃回來的。殿下,殿下這事應當怎樣辦才好?”
迎上秦唯的眸子,卿笛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她慵懶倚靠在椅子上,道:“秦將軍可是記得那是什麼地方?若是記得現在我們便趕過去如何?”
秦唯猶豫不決,看那神情還有些許為難。
卿笛拍案而起,道:“莫不是將軍在框本宮?”
秦唯嚇得跪在地上,磕了數個響頭,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卿笛眼中笑意愈盛,卻不曾到達過眼底。秦唯雖是貧苦出生,可是在軍營裡歷練多年。他從不曾這般給卿笛低過頭。跟在卿笛身邊近二十年,從來都是堂堂正正地同卿笛對視。若是卿笛不去,大抵是要說道到卿笛去為止。想當年,卿笛可是沒少給秦唯臉色看。只是,自從娶了碧玉後,他那傲氣的性子倒是收斂了不少。
秦唯見卿笛不語,目光躲閃,小心翼翼地說道:“殿下。”
卿笛恍若出神。在書房內沉寂許久後,冷不丁地來了句:“何事?”委實是將秦唯嚇得不輕。
秦唯哆嗦地跪在地上。
卿笛喚來幾名親信,道:“備馬,本宮要去見一位故人。”
秦唯幾乎是被卿笛捉上馬的,他看著護送他的侍衛凶神惡煞,那膽子瞬間去了一半。這一切落在卿笛的眼中,她一笑置之。
一行人按著秦唯說的路走了有大半個時辰。已經到了城郊,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