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1/5 頁)
雲霧山同麒麟山一般,都是仙家修行的聖地。只是,這雲霧山因是義彥所住之地,眾神皆忌憚義彥的地位,所以來這裡採集仙氣之人少之又少。而葬在雲霧山腳下的人若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一般都同義彥有些關係。放眼望去,方圓數百里都應當是墓地。
“這當真是程遠的墓?”卿笛看著眼前墓碑上分明寫著愛妻二字,怎麼都有些不敢相信。更何況這程遠,不是南烈丞相程泍的愛子麼?為何過世之後未葬在程家陵墓?
一個個疑問接踵而至,卿笛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卿兒,這是真的程遠。”
卿笛道:“這是怎麼回事?”看慕容夜玄對這裡這般熟悉,應當是來了這裡許久。
“程遠和雲笙一樣,兩個身份,兩個墓。卿兒,事已至此,你難道還沒有明白?”
卿笛將琉璃盞放在程遠的墓前,並將琉璃盞點燃。果然放下那一刻,琉璃盞的火瞬間熄滅。火熄滅的那一瞬間,卿笛倍感不適。她倒在慕容夜玄的懷中。額角直冒冷汗,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尖尖的指甲深深地刺進慕容夜玄的肌膚。血流出,慕容夜玄渾然不知。他此刻只知道,用自己的力量將卿笛支撐住,用自己的真元壓住琉璃心的靈力。
“啊!”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卿笛的體內爆發。那一種難耐的灼熱瀰漫在卿笛的每一寸肌膚上。彷彿要將她燃盡。卿笛一把推開扶著她的慕容夜玄,在地上不停地打滾。素白的衣裳沾滿了泥土。慕容夜玄心痛彷彿要將他撕裂,他好想將卿笛摟在懷中,至少將她的痛楚分擔少許。呵!可是,他現在連要靠近她都有些困難。
“卿兒。”
慕容夜玄看著卿笛一點一點地變化。停止的那一刻,慕容夜玄聽不見周圍的一切,看著方才還是那樣痛苦的少女此刻雙眼赤紅地站在他的面前。提著寶劍,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卿笛笑得嫵媚,道:“陛下。今兒既然讓你瞧見琉璃這幅模樣,那就莫怪琉璃心狠。”
“心狠?卿兒,你對我何時不心狠?”慕容夜玄苦笑,他瞧見卿笛的眼中有一絲遲疑繼續道,“卿兒,這你本是琉璃,為何又要琉璃心控制你的心神?你那般要強,可甘受他人控制?卿兒,你可還認得我?卿兒。”
那樣一聲聲,訴盡情愫。
卿笛的眼神幾經掙扎,最終變得清明。方才那般的狠戾也消失不見。她看見自己手中握著的劍,驚嚇地丟在一邊。她看著慕容夜玄,似是驚魂未定,“我方才對你做了什麼?”
慕容夜玄將手背在身後,笑得溫柔,道:“沒什麼。卿兒,你為何要將兩顆琉璃心同時放在自己的體內?你難道不知道,兩顆琉璃心同在一個體內,那琉璃心的寄生體會死嗎?”
“什麼?”卿笛萬分疑惑地看著慕容夜玄。他眼中的堅定讓卿笛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後,卿笛又是笑,“我本是琉璃,怎會為琉璃而死?陛下,是你多慮了。”
“卿兒,在琉璃心面前,任何人皆是相同。”
這琉璃心雖是靈物,同樣的也是害人之物。卿笛本為琉璃,琉璃心乃是她賴以生存之物。一個呆在體內尚可。若是兩顆同時存在體內,便是可以改了寄生體的生性。增強寄生者的功力,最後讓寄生者死去。好在卿笛的靈體功力深厚,且那部分尚未甦醒的神智拖延了些時辰,這才撐過這樣長的一段時間。卿笛雖是因琉璃心而生,可控制一十四盞琉璃心。這是到底抵不過琉璃心誕生之時被下的詛咒。
“難怪如此。”卿笛回想起那一日,恍然大悟。
那一日夜晚,她將琉璃心從雲笙的體內拿出,義彥明明是有機會可以將琉璃心搶走。他非但沒有這樣做,而是幾次三番有機會都是這樣白白放過。到底,在義彥面前,她柳卿笛還是太過稚嫩。
慕容夜玄聽著卿笛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