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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最偏遠的爛屋子。每每下雨便漏雨。春夏秋冬,從不避暑保暖。墨苑想,大概是父親母親忘記了她的存在吧。墨苑時時刻刻都想著怎樣出現在自己父母的面前,可是她第一次見到父母,卻是在花苑的加封為繼承者典禮上。
那一天,墨苑的出現讓十二花羽守衛齊齊拜見。讓身為繼承者的花苑丟盡了顏面。
那一天,墨苑清楚地看見,那個應該被她稱之為父親的人臉色好生難看。是那個男人下令將她丟出了沁園閣。
那一天,沁園閣的上空飄著白色的大雪。小小的墨苑抱著自己蹲在大門外,看著來來回回的僕人的指指點點。那一次,她險些做了真正的冰人。
“卿笛,卿笛。”究竟是誰這般用力的搖晃她,將她的神智喚回。
卿笛費力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地不是花夫人的臉,而是前些日子她設法留在麒麟仙閣的蒲涯和南初。而方才使勁兒晃她的那人便是蒲涯。蒲涯瞧見她醒了,便將自己臉上的焦急全數收了去。他將卿笛安置在山洞內一處還算是柔軟的草垛上。怕卿笛涼著了,又將自己身上的披風給卿笛蓋上,在離卿笛三步之遙處生了火堆這才算安心。
卿笛好一會兒才看清這裡的環境和眼前狼狽不堪的兩人。她道:“蒲涯,這裡是哪裡?”
南初冷笑一聲,道:“也難為你,還認得這是蒲涯。柳卿笛你上輩子是惹到了什麼不該熱的人?仇家竟殺到仙閣中。若不是蒲涯將軍機靈,我們恐怕已經到陰曹地府了。”頭一次見南初說這樣多的話,卿笛虛弱地笑了笑。
卿笛道:“蒲涯,是誰這般大膽,竟然敢到仙閣之中鬧事?”
蒲涯看著卿笛蒼白的臉色,掙扎再三還是說道:“是夫人。”
“原來是她。本座早就應該想到。那一年,他們沒讓義彥要了本座的命,今兒花苑出了事,便是想到了本座。只可惜,他們打錯了如意算盤。”卿笛苦苦一笑,“到了這兒,他們怕是這難以找到本座了。南烈皇上課安心。”
“閣主,可還好?”
卿笛閉上雙眼,道:“本座很好。”
☆、第拾捌話 雲中現之入絕谷(2)
南初看著在那裡沉默地兩人,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南初見過在戰場上以一敵百的柳卿笛,在朝堂上叱吒風雲的柳卿笛,在國事上沉穩深謀的柳卿笛。確實沒有見過這般脆弱宛若瓷娃娃一般的柳卿笛,只肖輕輕一碰,便可化作塵土。南初也是不敢再說什麼,默默地給那火堆又添了把柴。
下一刻,南初的瞳孔緊縮。他冷聲道:“你,究竟是何人?”
這樣的柳卿笛宛若暗夜中盛開最美的曼陀羅,眼中的光芒妖瀲至極。瞧著他們二人的眼神中還帶著點點媚態。蒲涯偏過頭去。卿笛又將目光投給了南初。隨著時間的推移,縈繞在她周身的光芒愈發地詭異。南初想要一探究竟。他剛走出一步,蒲涯就將他攔住。蒲涯緊張地說道:“你要做什麼?”
“你這是為什麼?”南初指著那邊的卿笛,看著蒲涯的眼中有了些許的敵意。
蒲涯看著那邊的卿笛,卻是異常地鎮定。他道:“若是你此刻擾了她的心神。她必死無疑。若是你想死,也可以過去。”瞧著蒲涯的神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南初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不甘地走到另一邊坐下來。目光幽深地觀察著卿笛的一舉一動。
約莫著半柱香的功夫,卿笛周身的紅光漸漸散去,她的臉色也不像方才那樣的蒼白,眼中也不在如剛才。卿笛道:“南烈皇,有什麼,你就問吧。今日,本座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蒲涯想要阻止卿笛,卿笛手輕輕一抬。蒲涯便噤了聲。
“好。公主是一個爽快的人。”南初鼓掌幾下。略帶笑意的臉也瞬間陰沉了下來,“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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