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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頃,四周又復了夜半的寂靜。看著這樣一地的殘骸,卿笛眨巴了兩下眼睛,一臉冷漠地收了劍。旋身復了白日的模樣。
“不想,會在此處見著琉璃少主。”戲謔的男聲成功的阻止了卿笛的腳步。
卿笛轉過身來,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將自己包裹的十分嚴實的男子,大約高出卿笛一個半頭。他的雙眼似笑非笑掩去所有心思,目光卻是在觸及卿笛的時候會略有變化,但讓人還來不及反應時就消失不見。
卿笛細細地打量了眼前人,道:“你是誰?”
“你斬殺了我這樣多的族人,你問我是誰?”黑衣人似笑非笑,看著卿笛的目光變得兇狠無比。彷彿要將卿笛拆分入骨。
卿笛亦是似笑非笑,道:“哦?你是鬼王穆曄?”
“正是。”
卿笛的笑容預深。她繞著穆曄轉了幾圈,又道:“既然是鬼王尊駕,那麼本座倒是要同王上討個說法了。”
“什麼說法?”
“這人間百鬼夜泣不知是害了多少無辜的性命。難道王上不應當給天界一個交代嗎?再者,及時鬼王,你又為何不以真面目前來示人。倒是這種模樣的打扮,委實是很難讓本座相信你是鬼王本尊。”
穆曄笑了笑將面紗取下。他長相極為陰柔,他若是換了女裝,大約一顰一笑都勝過女子嫵媚。一雙狠戾的眼放在這一張臉上頓時沒了殺氣。又是一身的黑衣,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這樣的穆曄惹得卿笛笑彎了腰,道:“穆曄,你何時變作這幅模樣?真真是叫本座大吃一驚。哈哈哈。”
微微的薄怒,穆曄的臉上染了一層粉紅之色,眼中蒙上一層薄霧。這幅樣子倒不像是生氣,倒像是泫然欲淚,好一副哀怨的模樣。若是一個女子,定會叫萬千男子醉了心神。
卿笛道:“若是你這副模樣叫旁人看了去,你怕是在鬼族也沒有了什麼威嚴可說。穆曄,你說是不是?”
昔年二人在天宮鬥法,穆曄也是先前的那副模樣,讓不少人心生了畏懼之意。卿笛無意之間將穆曄的面紗摘下。穆曄倉皇而逃,這才叫卿笛撿了一個便宜。幸得那時沒有人看見穆曄真實的模樣,否則,這應當是一件轟動各界的事情。不知這穆曄是否真的是一個記仇的人,天帝年年壽誕的請柬都是送到的,他卻始終都不肯出洞宮一步。
穆曄虎著一張臉,道:“柳卿笛,你沒玩的了是吧?”
卿笛勉強止住了笑意,道:“倒也不是。你千百萬年不在眾人面前露面一次,委實是神秘了些。倒是叫那些人想錯了你。百鬼夜泣,今兒的事情,是你做的吧。即便這百鬼夜泣再怎樣的讓人恐懼,也斷然不會像今日這般全部聚集在一處。”
穆曄的目光沉了沉,道:“自然是我的。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王上直說無妨。”
“近來許多女子莫名其妙地失蹤。我查了許久都沒有一個結果。而這些日子,這些失蹤的女子總是在夜半時分哭泣,惹得這裡的人都不敢出門。而在這裡似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護著這些女鬼。我沒了法子才親自出宮來一探究竟。卻不想會在這裡碰到你。”對於卿笛,穆曄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卿笛道:“這件事情是你的正妃喻氏做下的。昨個兒,她將本座擄進山洞,還欲置本座於死地。若是本座幫王上查清此事,王上可否答應卿笛一個不情之請?”
“你說便是。”
“你的痴情本座並非是不知,只是請你放過緋兒。她的身子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從穆曄的表情看來,他顯然是不信的。半晌,他便轉了話題,道:“不可能,芷冉的性子向來溫和。斷然不會做出這般傷天害理之事。再說,我出宮之時,她還在宮中待產。”
“什麼?”卿笛的眉毛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