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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要裂開。夙淮冷嗤一聲,滿意地從他的身旁走開。
“若是你想要毀了卿兒幾十年的心血,那你便繼續這樣做好了。”
慕容夜玄只留下這樣一句話,揚長而去。
☆、第貳拾玖章 萬事休之相送(1)
03
這裡一片狼藉。不知道究竟要用多少時間才能將這裡的所有的傷痕全部抹去。而她,在謀劃這一切,又究竟算計了多少人的性命。
不知道,想不出。
不過是十多年而已,慕容夜玄便是覺著自己已經有些看不清楚卿笛。他尋了一個高一些的土堆,坐在上面,取出玉簫。習慣性的用帕子細心地擦拭。不知是多久沒有碰過這玉簫了,動作都有些生疏。
片刻之後,沁人心脾的音符從他的唇中逸出。慕容夜玄吹得曲子與那日卿笛在谷中吹得曲子極為相似。細細聽來,在心中彷彿有了什麼共鳴。
林中的鳥兒似是也受了這曲子的感染,從林子裡飛了出來,在慕容夜玄頭頂上空盤旋,啼叫。身後是殘陽染紅天際,配上此刻慕容夜玄孤獨的身影是有幾分寂寥的味道了。
一曲一字都經過她那樣久的琢磨才定了下來。為了這首曲子,卿笛不知將自己鎖在屋裡多久都未出來。笑她執著,卻又不得不陪著她一起執著。
昔年,卿笛坐在園子中彈下這首曲子時不知引來多少蝶兒共舞,又不知惹得多少花兒不在最適合的時節開放。那一片竹林下,她笑顏如花。那一張傾城顏,讓慕容夜玄的心醉了。
猶記得那一年,初初合奏這一首曲子時不知捱了那人多少的埋怨。
那時的鳳笛軒還是素雅的樣子。卿笛喜歡的緊,偶爾還同他開著玩笑,若是來時做了天后,便要這鳳笛軒做了行宮。最後,卻是他,後來在那裡暗中做了一間暗格,給她留下致命的一擊。毀了最初,她的念想。
想到此,慕容夜玄的簫聲變得紊亂。鳥兒聽得無趣了四散離去。身後的殘陽已經淹沒在黑夜中。
終了之時,這一首曲子無法繼續下去。
慕容夜玄輕嘆一聲,收了玉簫,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林子上。今時,今日,他不可說是沒有一點責任。為了她,自己可謂是機關算盡。最終卻都不如天算。慕容夜玄長嘆,只是想著讓她從哪些註定的厄運中逃脫,卻不想反而將她推入另一個無盡的深淵。
若是將她交給那人,她是否便不會承受這樣多。不自覺地握緊了玉簫。
慕容夜玄只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劍,滴下血在胸腔,灼傷了自己。
夙淮化作青衣公子的模樣在軍營裡轉了一圈,就已經是晚上了。
夙淮看見受傷程度不一的將士們正在互相擦藥。一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男兒,即便是皮開肉綻都未曾皺一下眉。他看著倒是有些不忍,他走上前去,暗中使著妖術為將士們療傷。士兵們都對著夙淮憨憨一笑。
本是幾萬人的家,現在只容納這幾千人。偌大的地方顯得有些空曠,有些寂寥。夜裡的風輕輕一吹,帶動營帳的殘骸拍打在一起。那響聲很是嚇人。
夙淮自身受了重傷,為士兵療完傷,他的額角已經有了一層薄汗。正欲用袖子拭去,一個帕子遞到他的面前。夙淮轉過頭去看了看那個“好心人”,卻在觸及那人的目光一瞬間臉色沉了下來。他一把奪過帕子,用帕子擦了擦汗,又用帕子擦了擦手。硬是將一塊好好的帕子弄得連擦桌布都不如。
避開那些將士,二人才化作本來的模樣。
“本皇在此謝過陛下。”說著,夙淮就將帕子遞還給慕容夜玄。
慕容夜玄看著那帕子,不禁苦笑。這委實是不知接好,還是不接好。
還未待慕容夜玄說什麼,夙淮又道:“陛下的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