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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是自己認錯了人。
程馨猛然抬頭,眼中的猶豫之色尤為退去。她驚訝的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少女,她明明感覺到她的靈術正在一點一點流逝。為何她還能這般清楚地探知自己心中所想。她道:“你怎會知道?”
卿笛笑笑道:“程兒,你終會為人母。這心中所想自然都是寫在臉上。你可知道,程馨的靈識尚未完全開啟,她若是誕下這個胎兒,只怕是會香消玉殞。你的靈體也會被逼出她的身體。程兒,那時你也是難保。你可還願意?”
這一刻,程馨的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堅定。她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她道:“閣主,昔年在沁園閣,花苑總是喜得將我們當做棋子。獨孤將我們當做征服天下的工具。我殺人如麻,輕賤了許多的命。今日,亦算是我的報應。倒是我沒有想過,我自己會有孩子。”
程馨的右手輕輕地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眼中的溫柔是令卿笛都覺著有些許詫異。
還未等卿笛開口,程馨又道:“若是可以,請閣主來時,替我將孩子撫養長大。莫要告訴她,她母親的那些罪行。”
卿笛本凝聚在手中的光點點散去。良久,她才回了句:“好。”
☆、第貳拾捌章 順水情之託付(2)
花程也是難得的有了自己的意識。她坐在床上溫柔地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再不同卿笛說半個字。
又過了好些時辰,待卿笛自個兒的靈術少有恢復的時候,她才讓程馨重新做昏迷的模樣躺回了床上。她又使了靈術讓花程暫時在程馨的體內暫作歇息。若是什麼場合挑起了花程體內暴虐的性子,這個孩子定是保不住的。
安雅進來時,卿笛剛剛安置好程馨,正在調理自己的身子。安雅連忙將要放在桌子上,前去瞧瞧卿笛。卿笛猛然一睜眼,看見安雅一張放大的臉。委實,卿笛是被嚇到了。卿笛沒好氣地說道:“小雅,你這是在做什麼?”
安雅委屈的看了眼卿笛,道:“閣主,我還不是擔心你麼?”留給卿笛一個可憐巴巴的背影,這倒是讓卿笛倍感不適應。每每如此,她定是有什麼事情要求卿笛。
卿笛的眼一沉,莫不是安雅知曉了蒲涯之事。她道:“小雅,莫要這樣子。你若是有什麼事情直說便是。”
安雅轉過身來,悽悽一笑,旋身跪地。她道:“求閣主放過蒲涯將軍。”
果然,卿笛的眼神又是一沉,反問道:“蒲涯?他做了何事,需要本座放過他?”
卿笛暗中攢緊了拳。有的時候,安雅在卿笛的心中勝過慕容夜玄。她想,若是安雅還未知曉,便是一生一世都不讓她知道。情要遠比恨意傷人來的重。
安雅沉吟,道:“蒲涯與義彥智者勾結。已經背叛麒麟仙閣。請閣主饒蒲涯一命。安雅願意終生侍奉閣主,定無二心。”
“小雅,為了一個蒲涯,你用自己一生的自由交換。值得嗎?”不只是眼神,卿笛的心也是一沉。卿笛一直覺著安雅是一個極有分寸之人,至於她對蒲涯的感情也不過是停留在愛慕之意。卻未想過已然傾心至此。若是此刻再叫安雅不將一顆心放在蒲涯的身上,是斷然不可能的了。倒不如借這樣一個機會,讓安雅安安心心的呆在她的身邊。
大約是想到了蒲涯,安雅笑得溫柔,道:“值得。”
卿笛定了定心神,道:“本座可以饒他一命。只是,安雅,你要答應本座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一生一世留在麒麟閣中,如你自己所說,不可有二心。自然,也不可嫁人。安雅,這樣的條件,你可願意答應?”
安雅磕了三個響頭,額頭已經破了,流下血來。她抬頭感激地看了一眼卿笛,雙目含淚,道:“侍奉閣主是安雅的榮幸。”
卿笛臉色略微疲憊,她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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