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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謹恨極了他這幅模樣。她知道,眼前這人同那柳卿笛是同一類人。即使天塌下來,還是那樣的雲淡風輕。她氣急了,隨手抄起一個東西就開始砸。外面守夜的宮人聽見了動靜,想要進來被柳謹怒喝地止了步子。片刻之後,柳謹卻笑了,道:“慕容夜玄,你果真同柳卿笛很像。只可惜,她這一輩子都不會看上你這個窮酸的小子。”說完,柳謹得意極了。可是,不一會,她又恢復了那副盛怒的樣子。因為她眼前的人連表情都未變。
柳謹的情緒有些失控,拿著劍胡亂揮舞,險些傷了自己。
慕容夜玄笑著問:“長公主為何這般?”
他眼前的女子神色淒涼地跌坐在地上,嚶嚶哭泣。他從來就不懂,為何女子的淚水這般多。在天宮的那幾位側妃總是動不動就做梨花帶雨的模樣,開始讓人心疼不已。最後,見得多了便也就麻木了。那人,自小就不曾流過一滴淚。慕容夜玄還記得,那時,宣墨總是說卿笛是個男孩子,扮作女兒模樣。氣的卿笛許多時候都沒有同他說過一句話。
總是在不知不覺間,想你氣的模樣。
到底,你是那樣的不同。時間,有時總是那樣頑皮。同你開了一個有一個你意想不到地玩笑。柳謹失魂落魄地站起來,指著門,道:“你走吧。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長公主。夜玄告辭。”慕容夜玄的欲言又止讓柳謹偏過頭去。他離去的背影讓柳謹看著自己的影子嘲弄不已。誰會知道她變成這樣的苦?誰會知道她心裡的難過?誰又會知道?也罷。柳謹一個轉身,又是一陣媚笑。
許多事,就如同風那般,只是一瞬間而已。
☆、第玖話 時錯之迴歸
第玖話時錯
“天慶十年,冬。西延、南烈、北羅之帝皇,齊聚於東程之帝都錦繡。三皇遂欲覲見鎮國殿下卿笛也。時,卿不見之訊息入大街小巷。錦繡萬民惶恐。”
——《東程。卿笛傳》
01
柳謹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眼前的略帶奢華的建築。她的心,就是一跳一跳的,好不緊張。多少有些擔心。徐長豐看樣子像是出來尋她的,不明情緒地看了她一眼後對身後的太監附耳說了幾句話,那太監只道:“長公主駕到。”聲音洪亮,惹來殿內一干人等注意。
柳謹做了深呼吸,將心神平穩了少許。一手搭著徐長豐的手腕,緩慢,風姿款款地走進大殿。好歹是在皇宮中生活了十幾年,雖然不如卿笛經歷這些大場面經歷地多,但至少公主的威儀,還算是在。
“柳謹給四位皇帝陛下請安。願四國永傑盟好。”隨後起身,一步三搖地走去自己的座上。她的眼睛不停地流連在南烈、北羅兩位皇帝的身上。時而不時地媚笑。
今日,柳宣墨宴請三國皇帝,在攬華殿設宴。
西延、南烈、北羅三國皇帝依次落座於宣墨左側。而慕容夜玄則是落座於宣墨右側三位,柳謹落座於宣墨右側次位。宣墨右側首位則不知是什麼原因,空了下來。
南烈以南為國姓,現任皇帝名喚作南初。眉目英挺,不似慕容夜玄俊的那般柔美,倒是有些許被世俗侵蝕了的炎涼痕跡。南初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據說,後宮佳人如雲。曾經,南初的風流韻事乃是四國大街小巷之飯後談資。
北羅以安為國姓,現任皇帝名喚作安昭辰。長相美豔且陰柔,卻也區別於女子。看著他的雙眼,倒是可以時時感受到背後冷風嗖嗖。安昭辰約莫二十五六歲,他在四國則是最為神秘的皇帝。若想多知他之事,須以命相換。這一句話,自安昭辰登基之日起,一直流傳於四國。柳謹清楚的記得那年柳卿笛派出的一十二人,無一人生還而歸。
“三國皇帝同聚我東程錦繡。實乃我東程之福。朕先乾了這一杯,眾人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