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5 頁)
柳謹回到皇宮月餘,緊接著,消失了近十三年的崇炎王柳玄歸朝。或許旁人不會多想什麼,只可惜,近來出現的事情一件又接一件,不得不讓裴劍多想。裴劍握緊了袖中匕首,做了個揖,道:“長公主殿下,崇炎王。不知二位今日到寒舍來,有何貴幹?”他警惕地觀察著兩人的一舉一動,準備隨時結束自己的性命。
卿笛每一位重用的臣子都有這樣的準備,若是遇到威脅,亦或是被抓了去做了俘虜,自行了解生命。到底,卿笛要比別人謹慎些。
慕容夜玄彷彿是瞧破了裴劍的小動作。他旋即閃身過了裴劍的身邊,那一把精緻的小匕首已經到了慕容夜玄的手中。慕容夜玄哂笑地把玩著匕首,道:“就你這點小伎倆,莫要瞞過本王的眼睛。”
“王爺說笑了。裴劍怎會瞞得過王爺?”裴劍自知末日已到,在身後的柱子上,將一枚扳指丟在那裡。若是卿笛派人前來,定會查清整件事情的始末。
“那便好。若是裴相肯棄暗投明,本王興許可保住你的的相位。留你一條性命。”裴劍笑了。
暗?何處是暗?明?何處又是明?他仍是記得那年,他是落魄考生,因朝中無人,屢屢落榜。滿腹才華無處施展。他仍是清楚地記得,那一年,他已經走投無路。遇見出宮踏青的卿笛,身著粉衫,綰了個看上去簡單十足的髮髻。是她將他帶回,不顧朝中重臣試壓,將他扶上右相之位。
一轉眼,都已三載。
這三年,卿笛總是隻有那樣一句話,右相,乃我東程棟樑之才。
只是,九殿下,這一輩子,裴劍不能再報答您的知遇之恩。
裴劍已經做好了丟去性命的準備,他堅決道:“王爺,動手吧。”他含笑中的堅定,讓柳謹嫉妒,讓慕容夜玄詫異。柳謹從失神的慕容夜玄手中奪走匕首,只差一點點就插入裴劍的心臟。突如其來的力量,將那匕首彈了出去。
“本宮的人,二位也敢動?本宮更沒想到兩位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卿笛一個箭步,裴劍只感覺面前一道風拂過,卿笛就已經擋在他同那二人中間,“長姐,不再宮中好生帶著,為何要到這右相府來?”她的眼睛瞧著自己把玩的雙手,妖瀲至極地看了眼那兩人,魅惑眾生。慕容夜玄張了張嘴,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柳謹看著卿笛蒼白的臉色,確定來的只是她一人,索性也不再偽裝。她輕蔑的笑了笑,道:“九皇妹,父皇當年就最看重你。巴不得將我們一個個都嫁的遠遠的。這我也就認了。如今,你我同為姐妹,你卻連一個小小的忙都不肯幫我。為什麼?為什麼?”越說,柳謹就越是激動,拿著匕首的手都有些顫抖。
反觀卿笛,著實悠閒,她啜了口茶,道:“何事?”
“袁青之事。”
卿笛忽然覺著好笑,道:“袁青?不是早已讓你接入煥春閣中?為何還同我說?”卿笛理所應當地看著柳謹,說話間,那種逼迫人的氣息愈加的濃重。她將茶杯放下,一步一步走到柳謹跟前。十年已過,此時的卿笛已同柳謹一般高。
“莫要用這種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本宮。”卿笛拍了拍手,“本宮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長姐。來人吶,拿上來。”
隨後進來的,是伺候宣墨的徐長豐。徐長豐面色慘白,他將一個用黑布包著的盒子放在桌子上,像是怕極了。放下時,他狠狠地鬆了口氣。卿笛笑得燦爛,纖纖玉指,解開布打得死結,回頭看著柳謹,道:“長姐,這個禮物還是你自己拆的好。”柳謹將信將疑地將盒子開啟,嚇得不停地尖叫。
那盒子裡裝的,是一個鮮血淋漓的頭顱。不是別個,正是袁青。
慕容夜玄施法將那盒子變走,他看著被嚇得有些精神失常的柳謹。他虛虛地攬著柳謹,從卿笛的身邊經過,神色複雜的看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