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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兒聽完,心中的擔憂登時煙消雲散。蹦蹦跳跳地進了相府。
瞧著瑾兒的背影,裴劍無奈地笑了,笑中帶著幾分寵溺的味道。陡然地想起那一日在錦繡別苑卿笛的一席話,似乎真的是要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二人的世界中,並非叫那一道冰冷的目光切入。
落塵站在不遠處,將裴劍和瑾兒的動作全部收入眼底。手攢成拳,原本沉靜的眼中出現了漣漪。周身散發著的寒氣叫過往之人心中生了膽怯之意,有幾人更是跑著過落塵的身邊。末了還回頭看一看是否已經將自己帶到安全的地方。
身旁的侍從澤焰很是想上去提點自己的主子幾句,迫於落塵周身散發著的寒氣還是作罷。澤焰有幾分焦急,若是再這樣下去,難免不會招來那難侍候的主兒。若是她來,主子怕是回不去了。又瞧著落塵這般執著,只得捱過一刻是一刻。又過了半個時辰,腿委實是有些酸了,澤焰甫一回頭便瞧見一張似笑非笑的傾城顏。登時,嚇得腿肚子都軟了,討好地笑,暗中拉了拉落塵的衣袖。主子無意識,那人笑意太過滲人。著實是要比過刀山火海還難熬。
許久,那女子總算是結束了對澤焰的刑法,目光落在落塵身上,朱唇輕啟,道:“你到底還是來了。”
聞聲還回頭,落塵笑意嘲諷且怒氣隱忍,道:“瑾兒回來了,你為何不同我說。”
卿笛秀眉輕佻,道:“你去相府問問瑾兒,她可認得你是何許人也?”
卿笛方才收到幾本從宮裡遞出來的摺子。近來,宣墨處理朝政得心應手,也難免會有一些棘手的事情拿不定主意,要卿笛處理。她此番換了便裝來相府正是為了此事。不過在相府不遠處逮住這位痴心兒郎。
落塵的目光中閃爍著猶豫。
卿笛道:“若是你不去,來時可莫要說我不讓你見瑾兒。下個月,瑾兒便要出嫁。你此番前來,可是要送賀禮?”
澤焰偷偷地捏了把冷汗,只為卿笛方才的那番話。
落塵神色未變,斂去周身的肅殺之氣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澤焰登時鬆了一口氣。
卿笛引著這二人進相府。相府的清貧叫落塵直皺眉頭。委實是想不出他的阿瑾是怎樣在這裡生活那樣久。許是瞧出了他的思緒,卿笛涼涼地說道:“這相府雖然不是極致奢華,可也是要比你那漆黑的洞宮好許多。落塵,你的洞宮委實是和你的性子那般,太過黑暗。且又無人伺候,還真符合你那孤僻的性子。”
澤焰討好地看著卿笛,示意她莫要再說下去。
昔年,只因花瑾一句不大喜歡太過透光的屋子。落塵就將整個王宮用巨石封住。原本富麗堂皇的王宮硬生生是被他折騰成了如今鬼屋模樣。好在落塵生來不喜得旁人靠近,侍從和侍婢都住在三里地外的行宮中。
卿笛涼涼地看了澤焰一眼,果然是收住了話。還未待一盞茶的功夫過,她又開口道:“即便是瑾兒要嫁給你,我也絕對不會叫她住在那般八百里無人煙,漆黑的地方。”
澤焰提心吊膽的感覺再一次回來。
落塵瞄了卿笛一眼,目光皆落在前方的路上。卿笛此話一完一路上便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待步至裴劍素日裡處理要事的書房,瞧見瑾兒端著一碗湯在門前徘徊。她瞧見卿笛帶著二人走來,福了福身子,道:“殿下。”
小臉兒紅撲撲的,全然沒有初見時地那般盛氣凌人。這叫落塵眼中出現嘲諷之意。
卿笛將落塵的神色收入眼底,對瑾兒說道:“端進去給裴相。待你出來,本宮再進去。”
瑾兒點了點頭,才鼓起勇氣推門而去。
看不見她的身影,落塵才收回自己的目光,道:“你何時知道她的身份。”
“從見第一面便是知道的。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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