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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朝沒了,我大抵是會不習慣的。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著有人走近,為我添上毯子禦寒。
禁宮中的日子雖然清苦,卻也不是無趣。且這裡人煙稀少,也杜絕了那些流言蜚語。不曉得柳卿笛的訊息,便也是最好的訊息。做些女工,轉眼便是百日過。半年過後,夜玄親自來將我接出。他仍舊一副淡然模樣。如今麒麟仙閣的主人是誰?不想問,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索性便跟著他走,到了天宮門前,夜玄將我交給蒲涯。他眼中帶著警告的意味,道:“下次,這樣的心思莫要再有。若是卿兒再出事,我定是要叫整個麒麟山的靈物為她陪葬。”
蒲涯面無表情,預設。接過宮女手上的包袱。同夜玄告辭,我們一前一後地離開天宮。
我忍不住,道:“方才陛下所言何意?”
蒲涯忽然停住步子,我險些撞到他的背。他轉過身來,目光凜冽,道:“是我,趁閣主熟睡之際,打亂她的靈氣。若非陛下及時趕到,怕是閣主真的不保。”
我不敢相信,道:“這是為何?”
“我想帶她走。”蒲涯自嘲一笑,“身居高位,她不過是一個女子,承受的太多太多。只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閣主的靈力,亦低估了天帝。”
我強忍住眼中的淚,道:“公子為何要將我支開?”
蒲涯道:“閣主向來是最器重你的。我怎能讓她傷心?”
自始至終,他的心中怕是隻有柳卿笛。看著蒲涯,我奪過他手裡的包袱,抹淚跑開。
甫一進仙閣就瞧見柳卿笛笑意吟吟地澆花兒。半年未見,她的臉色仍舊蒼白,卻是有了精神。跟在她身後的侍婢從未見過。想來應當是天帝派來的人。那侍婢見我一笑,道:“殿下,這可是您常說起的安雅姑娘?”
瞧這穿著打扮,並非是天宮中人。
柳卿笛回以笑,道:“瑾兒倒是聰明瞭。來時若是尋一個師父好生將你教導一番,怕是這聰明勁兒要超過韻兒了。”
那名喚作瑾兒的女子嬌嗔一聲就跑過來要同我說話。柳卿笛看了我一眼便叫瑾兒下去。她放下手中的水壺,道:“蒲涯跟本座在一起的時日久,一些習慣怕是一時半會兒難以改掉。小雅,你要學會等。待本座查明你的真實身份,便叫你認祖歸宗。”
攥緊了包袱的袋子,咬住下唇點了點頭。
柳卿笛遞過娟帕,道:“放心吧,以後這些事不會再有。擇日,你們便完婚。”
我驚詫地看著柳卿笛。
蒲涯此刻氣沖沖地走進院子,道:“我不同意。”
☆、【番外】不知君心不曾喜(8)
第八幕桃花路
到底,柳卿笛沒有拗的過蒲涯的堅持。
不過幾月的功夫,我瘦了好幾斤。瞧著銅鏡中的自己不復往昔的神采奕奕,我痛恨地將銅鏡丟在一邊。伏在桌案哭泣。哭久了,沒了力氣,抬頭,竟瞧見柳卿笛靜靜地坐在一旁,遞上娟帕,垂下眼瞼,道:“莫要這般傷心。蒲涯跟在本座身邊這樣久,一直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猛然一束縛,倒是有些犟了。等來時他想通了,興許是要向本座討了你去。”
我紅著臉,嬌嗔一句,道:“閣主又在拿小雅玩笑了。”
柳卿笛笑我,道:“瞧你這般沒精打采,本座帶你去凡塵走一走可好?本座倒是知道好些好的去處。”
被柳卿笛催促著收拾好東西,被她半是哄騙地帶到凡塵。
落腳之處是一個小鎮上半大不小的客棧,喚作“清”。雖是不大,卻被打掃的極為乾淨。每一間屋子都裝的極為雅緻,叫人瞧著就心情大好。我同柳卿笛的房間比鄰。倒是顧了一位當地的人,每一日帶我去不同的去處玩耍。且每一日見柳卿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