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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開始語無倫次。
☆、第肆拾叄章 痴纏鬥之真假(2)
夜空下,是女子的凝視,男子的癲狂。
卿笛用盡了辦法想要制止住他用刀劃手臂的動作。卻始終都是徒勞。若非卿笛躲閃的快,他險些用刀傷了她。傷痕累累的手臂,叫男子聞到了血腥的味,他笑的癲狂。徒手對著周遭的東西一陣亂打,口中呢喃:“不可傷了主人,不可傷。”
卿笛怕他再傷著自己便拿不到解藥,試圖用靈術組織男子接下去的動作。卻是一施法,男子笑的驚喜,跪在卿笛的面前,磕頭,道:“主人,我終於找到你了主人。”
“你是?”卿笛萬分疑惑。她從不記得自己見過他。
“無崖,獨孤無崖。主人,我是獨孤無崖啊。”
甫一抬頭,那一雙眼撞入卿笛的心內。彼時,卿笛在沁園閣小住幾日時總是可以瞧見一個冰冷的少年帶著一隊侍衛在院子裡巡邏。後來,又是卿笛離開琉璃族回到沁園閣做了不受寵的王女時才同少年有了進一步的接觸。知曉他乃是獨孤世家的後裔。再後來,便是政變,待卿笛再次接觸獨孤無崖時,他恍若換了一個人一般。
獨孤無崖只是說真正的獨孤公子早在數千年前便已經過世。倒是未說過具體的時候。看他這般,不知是受了怎樣的罪才弄得他這樣神志不清。
卿笛將他扶起,言語安慰。隨後,卿笛又試探著問他這些年都遇見了什麼人什麼事時,他便抱著頭在地上打滾。卿笛嘆息,道:“起身吧。”
宛若一個人偶那般,聽卿笛的話。跪在卿笛面前,是怎麼都不肯離開卿笛半步。
“從此以後,你便不再是獨孤無崖。你便是喚作上官清。”
上官清磕頭謝恩。起身後,宛若一個孩子般拉著卿笛前去他的茅草屋坐一坐。卿笛看著上官清,自然也是不好拒絕,便應了下來。
上官清的屋子委實是不可用一個“破”字來形容。屋子裡的東西都是殘缺不全。唯有那一個醫藥箱子完好,方才在打鬥的過程中沾了不少灰塵。上官清用僅有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擦拭完箱子,又小心翼翼地開啟箱子看看裡面的藥材是否有損壞。瞧見藥材都無大礙,抱著那些藥材,他笑的像一個孩子。
“倒是給我看看可好?”卿笛伸手欲拿。
上官清將藥材護在懷中,視那藥材之重要勝過生命。
怕今兒也是拿不到解藥,卿笛便是三言兩語將上官清哄著睡著了。她拿起箱子裡的幾味藥材,用靈術將它們混合在一起。金光過後便是一刻指甲蓋大小的藥丸。掰開上官清的嘴,餵了下去。
若是他騙她,那便是死路一條。
璀璨的星空。
一抹白色的身影在空中輾轉。不過片刻便消失在天際。
回到宮中時,永昕已經睡下了。獨孤紫嫣在一旁衣不解帶地守著。
卿笛便也未去打擾。再過上個把時辰就要天亮,卿笛也是沒有睡意。索性用靈術將獨孤無崖召回宮中。
獨孤無崖匆匆而來,顯然是未睡醒。又是瞧見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打著哈欠怒瞪卿笛。
卿笛拿著剪子剪著燭心。過了好些時候,待獨孤無崖又是昏昏欲睡時,她鬧出動靜叫他驚醒。看著獨孤無崖那一幅張惶的表情,委實是滑稽。卿笛道:“你知道方才我去江萱兒的宮中,看到了誰?”
“誰啊?”獨孤無崖顯然對這卿笛的話中人毫無興趣。他打著哈欠,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貴妃榻上準備著隨時入睡。
“獨孤無崖。”
獨孤無崖顯然一時還未反應的過來。像是看痴兒一樣的眼神看著卿笛。枕著枕頭正欲入睡。不過眨眼的功夫,他便猛然從貴妃榻上跳起來躥到卿笛的面前,道:“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