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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韻手下的探子去做,今日怎是落在自己的身上。花緋狐疑地開啟摺子,卻是鬼王親筆落款不假。
“緋兒,去吧。”卿笛言語中帶著幾分疲憊。
花緋將摺子收在袖袋中,轉身離去。又吩咐著伺候卿笛的侍婢幾句才放心的離開。
一路走來,一幅幅宛若山水墨畫的景從眼中掠過。花緋總是覺著自己在哪裡見過。轉念一想,數千年都只在麒麟仙閣和沁園閣,大抵是這山山水水太過相似才有了這樣的想法。花緋策馬揚鞭趕到鬼族的王宮。鬼族王宮倒是沒有想象的那般陰森,卻也沒有天宮那般奢華。倒是有幾分淡雅的味道。卿笛甫一看見,便是喜歡上了這裡。
報上自己的姓名,又將卿笛的親筆手諭給了那守宮門的將軍。那人又派人前去通稟,叫花緋等了估摸著有半個時辰才叫宮女帶她進去。
小宮女徑直將花緋帶去了素雲殿。
庭院中,一華服男子正侍弄著花草。若非他身著鬼王朝服,花緋大抵是要將他認作這素雲殿的花匠。她上前,福了福身子,將卿笛親筆手諭交給穆曄。
穆曄接過手諭的動作有些僵硬。他下意識地喚道:“緋兒?”
花緋渾身一震,萬分不解地看著穆曄,狐疑道:“王上,您可是還好?”
穆曄掩去眼中哀傷,淡然一笑,道:“無事。不過姑娘委實是同本王已故的愛妃容貌相似。方才本王失禮。姑娘海涵。”
原是這樣,花緋笑的心不在焉。想起卿笛的交代,又是半分不敢怠慢,道:“今日閣主晨起批摺子時瞧見王上遞給天帝的摺子。這才叫屬下前來探知訊息一二。還望王上同我說上幾句,來時閣主好對症下藥。”
穆曄笑的嘲諷。前些日子,鬼醫查出喻王妃身懷有孕,便是三番四次上奏要王上儘快立王儲。穆曄正值壯年,膝下子嗣稀薄,這般快的立子嗣,無疑是要架空王權。木氏不在,羅氏被貶,喻氏獨大,委實是沒了法子才上奏天帝。竟未想到這摺子竟落到柳卿笛的手中。委實,委實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還請姑娘隨我來。”穆曄引著花緋在素雲殿轉了幾轉,大多說的都是些花花草草。每每花緋提及政事皆被穆曄不著痕跡地帶過。花緋看著天色已晚,晚些回去也好,得不到確切的訊息也好,索性都是要受罰,倒不如辦完事情再回去。想到此,花緋也就耐著性子聽穆曄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花緋的耐心落在穆曄的眼中成了一種莫大的諷刺。他停住步子,花緋依舊在向前走。可見,方才他的話,她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花緋回過神來,轉身看見穆曄站在那裡,日光之下,他的表情無處遁形。穆曄大步流星,走上去拉住花緋將她帶到亭子裡。絮絮叨叨說了許久。戌時已過。
又估摸著過了一個時辰,穆曄啜了口茶,道:“如今的鬼族大致便是這樣。還請姑娘同閣主說個明白。”
“自然。”花緋欠了欠身。隨後,焦灼著飛身離去。許是走的太急,那樣一道落寞的身影並未入了她的眼。
看著花緋離去的方向,穆曄笑的嘲諷。
以前,花緋的喜怒哀樂總是寫在臉上。忘卻前塵便似乎是並非是將記憶抹去,而是用這些記憶化成一道分外堅固的結界,將二人的心阻隔開來。
已是亥時過。
素日裡,卿笛這時若非是在書房中看書便是在亭子中撫箏。待到亥時三刻才會回屋子歇息。而今日,都是已到她歇息的時日,雲殿的燈還是亮著的。花緋躡手躡腳地進去,企圖避開卿笛耳目。
卿笛合上摺子,道:“回來了。”
無怒無喜,愈是平靜的聲音叫花緋是愈加的心顫。只得規規矩矩地站咋書案前,垂首認錯。卿笛道:“怎樣?”
花緋便是將自己所聽到的原原本本地同卿笛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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