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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睫毛宛若蝴蝶的翅膀拍打幾下,復了那種不可一世的冰冷。朱唇輕啟,話語再也沒有一點溫度。她道:“本座,怎會叫你如願。穆曄,你是王,不可這般的任性。你走吧,莫要再來冰牢,以後,也莫要再見緋兒。”
穆曄被“請”出冰牢。遠遠地,透過病床可以看見她寧靜地睡顏。他貪婪地想要將她的模樣刻畫在心底。即便來世,也不忘記。
卿笛一道靈術將他與她的距離分開。她的冰冷,冰封住兩人最後殘存的緣分。冷冷地看著穆曄,道:“滾。”
穆曄決然離去。轉身的那一瞬間,眼神變得狠戾。
看著冰牢,卿笛的眼神變得哀傷。
若是來時花緋知道了,可是會怪她?
心中一股異樣的氣息猛然躥入,宛若一個強盜,將卿笛體內的靈氣逼得無處藏身。卿笛捂著心口,咳出一口鮮血。她道:“吟環,來了?”
看著卿笛的倔強,吟環一時間,慌了神。想要上前去扶起卿笛,被那人的眼神生生地嚇退。站在原地,無用的焦急。
少時,卿笛的面色恢復少許。用娟怕拭去額角的冷汗,道:“你來做什麼?”
吟環支支吾吾地火速從袖袋裡掏出一個藥瓶塞給卿笛,討好地看了眼卿笛轉身就跑開了。卿笛沒好氣地笑了。近些日子,靈氣開始反噬自身,倒是對於前世之事,卿笛也想起來了許多。她卻也是清楚的知道,這樣殘破的*,大抵到了那個時候是無法承受那樣強的靈術。來時,真的是怕柳卿笛不在。
那麼你呢?
忽然,想到了慕容夜玄。
卿笛苦笑。從瓶子裡拿出藥來吞了下去。那股力量似是被壓制住了。眼眸中難掩的倔強之色。卿笛轉身在冰牢上空設下結界,轉身回房。
月色朦朧。
北亭。
卿笛月下撫箏,美人,月色,樂曲。一應俱全,再附上淡淡的蘭花香。委實是愜意。不遠處,安雅捧著茶壺小心翼翼地朝北亭走來。並不敢打擾卿笛,安雅放下茶壺,在一旁垂首默立。箏聲遠揚,傳到了獨孤紫嫣的耳中。她急急忙忙地跑出來,頭髮的衣裳都是亂七八糟。獨孤無崖在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神色慵懶。
“來了?”卿笛並未抬頭,唇角揚起一抹寧靜地微笑。
這樣多年沒有見,獨孤紫嫣毛毛躁躁的毛病可是一點都沒有改。看獨孤無崖的眼神中的寵溺,是愈發的縱容這丫頭了。
一曲畢。
獨孤紫嫣聽得是如痴如醉。她嘟了嘟嘴,道:“閣主的琴技還是如以前那般好。可是叫紫嫣今日解了饞。”
卿笛掩面一笑,道:“竟敢這樣同本座說話。倒是不知這幾年你兄長是愈發的寵你了。來時,本座可是要好好的同無崖說道說道,叫他好生的將你教導教導,來時找一個好婆家才無人敢欺負我們的紫嫣小姐。若是受了委屈,大可到本座這兒來,本座定要好好地教訓教訓那些不知好歹的東西。”
“閣主,紫嫣還這樣小。”獨孤無崖微微將獨孤紫嫣護在身後,眉頭緊蹙,說話的語氣也是有幾分不友善。
卿笛目光一沉,道:“紫嫣跟在我身邊已是千餘年,你可曾見過一千多歲的女孩子同她這般不諳世事?”
“閣主?”獨孤無崖聲音中竟陡升出幾分警告。
卿笛給安雅使了眼色叫她將獨孤紫嫣帶下去。小丫頭再怎樣的不情願,見兄長點了點頭憋著嘴巴跟安雅去院子裡玩。
卿笛坐下撫箏。獨孤無崖站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漸漸地,曲子中多了幾分肅殺之意,卿笛借箏一下一下給獨孤無崖致命一擊。小小的北亭中,獨孤無崖艱難地躲閃。上一次的傷還未好,又添了新傷。一曲畢,獨孤無崖已是傷痕累累。卿笛猛然按住琴絃,厲聲喝道:“你應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