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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讓宣墨熱淚盈眶,道:“姑姑,你此行,可還會回來?”十年相伴,怎會沒有感情?
卿笛輕點了宣墨的頭,道:“那是當然,本宮當然會回來。本宮此生乃是東程之人,死後,必為東程鬼。此次,本宮不過是為去那南烈接個人罷了。約莫著,三五月便回。皇上不必擔憂。此行,本宮可是有秦唯將軍相護。斷然不會有事。”
宣墨皺了眉,道:“人?姑姑要前去接何人?”他並未曾聽說這東程皇室旁支的那位親眷有去南烈的呀!在這,這南烈同東程的關係一向不溫不火,更沒有結親的事。那便也就沒有了所謂的皇子送入東程。
“一個故人。”
瞧著卿笛想的神情,宣墨便是瞭解這位“故人”對自己的姑姑是多麼的重要。想詢問,只是那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應該從何問起。想想,又還是放回了心中,這卿笛處在深宮一十八載,勞煩國事十餘載,是時候應當卸下擔子,前去尋自己的生活了。宣墨卻並不願將卿笛嫁給某個王公貴族,想來給了自由,才是最好的報答方式。
宣墨屈身跪下,讓卿笛大驚。她道:“皇帝這是做什麼?你這般,是要折煞臣。”
“姑姑。”宣墨這一聲不帶任何的修飾,突然讓卿笛收回了準備扶他的動作。宣墨先是拜了三拜,“姑姑,父皇早逝,母后隨之而去。若不是姑姑,東程未有今日之勢。墨兒繼位僅有十歲,若不是姑姑,墨兒只怕輪做傀儡。是姑姑,為墨兒培養了十年的忠臣;是姑姑,為墨兒鋪好了康莊大道;亦是姑姑,未墨兒尋到了最好的皇妃。姑姑,請再受墨兒三拜。”說完,又是三個響頭。
卿笛哪裡受過這般大的離別。昔年幽閉,也不過是沒了笑容,為何今日,竟然惹紅了雙眼。安雅扶起宣墨,打趣道:“皇上這是作甚?殿下又不是不回來了。至多不過三五年的光景罷了。皇上還是莫要讓公主失望才是。”
“姑娘這話說的甚好。墨兒,你還需謹記卿兒曾對你說的每一句話。”慕容夜玄大致是瞧不得這樣煽情的場景,直愣愣地插在了兩人中間。安雅瞧著宣默的情緒有些激動,接了卿笛的眼色,才將宣墨給拉了出去。
剎那間,屋內變得空曠。兩個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卿笛旋身落座,她看著昔日刻入骨髓的那一張臉,忽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你,去尋何人?”憋了許久的問題,剎那間問出。慕容夜玄瞬間感覺輕鬆了不少。
“柳韻。”
“哦?上神,近來可還好?”沒了旁人的顧忌,慕容夜玄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卿笛。灼灼目光,彷彿可以將卿笛身上灼出大大小小几百個洞來。
卿笛哂笑,道:“本宮好不好,還不都是陛下說了算?”
“卿兒。”慕容夜玄冷了一張臉,“莫得無禮。”
卿笛繼續道:“無禮?呵!自從接了那聖羽令,本宮何曾一天由過自己?慕容夜玄,你捫心自問,我,柳卿笛,有哪一點對不起你們天族?你說啊。”幾時,她的情緒這般失控?卿笛緊緊地揪住慕容夜玄的衣襟,冷笑,“如今,你在凡間。靈術莫名被封。本宮想要殺你,簡直易如反掌。可是,本宮不殺你。本宮要留你一條命。本宮要讓你親眼看著花苑那個賤人,如何,跪在本宮的面前,認罪。”
“你?”慕容夜玄驚詫,曾經這卿笛是多麼的溫馴。大約是凡間的濁氣入了她的身,將她的性子都帶的有些暴戾了。如今,慕容夜玄也只能這樣想了。
“我?”一點點的淚水劃過臉頰,上一次哭是什麼時候,卿笛一驚想不起來了。她摸了摸臉上的淚水,自嘲地笑了,“慕容夜玄,當年若不是為了花苑,你會保墨苑麼?我要聽你的實話。就這一次。”
最後,卻還是像以前那樣,卑微到祈求。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