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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的模樣,做了皇帝后權利也是被柳卿笛捏在手中,如今宣墨登基十年還是無所作為。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徐長豐對著睡著了的宣墨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退出了屋子。
屋子中,僅靠著蠟燭那微弱的光照亮。宣墨看了幾本奏摺,又將奏摺放回原處。其中的內容他已經全部記在腦中。他又瞧了瞧窗外的天,尋摸著時間差不多了。那人應該已經等候多事了。
“進來吧。”宣墨從桌子上支起腦袋。方才徐長豐的沒一個動作都被他瞧在眼中。果然都如同那個時候,卿笛所說一樣。在這樣一個皇宮中,處處蛇蠍。若不小心,死無全屍。
“皇上。”來的人,是昔日醉芷閣死士中的一人,喚作秦唯。後來為了保護宣墨安全,卿笛挑了名機靈的人,暗中封了個將軍。爾後,這人便成了宣墨的密使。這些時日,宣墨全靠秦唯瞭解東程的各種訊息。之後,二人召集重臣商討決策,宣墨再命秦唯暗中下旨,讓各地官員暗中執行。
“可有九殿下的訊息?”那一日,宣墨本是要同卿笛商量怎樣給那三國一個交代之事,就去了醉芷閣。安雅見來人就擋在了大門外,只是說,殿下乏了,休息了。問了幾句,安雅沒有破綻地將話圓了去。許岑從內屋唸叨著出來,漏了餡。宣墨細細盤問之下才知道,卿笛三日前離宮,至今已有七日,未有任何訊息。有人來訪,安雅就以卿笛身體不適打發了去。時至今日,又是七天。
秦唯警惕地確定四下無人,才走到宣墨案前,附耳相言。將那時卿笛是如何去的右相府,如何被柳謹二人綁架走,說得一清二楚。只是後來,秦唯就尾隨柳謹和慕容夜玄回了宮中,後面的事就不清楚了。
“可有尋到九殿下?”
“臣無能。未尋到九殿下蹤跡。”第二日,秦唯有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前去尋找卿笛,卻只在一處廢棄的舊宅中找到被挑斷手筋腳筋的柳韻。至於卿笛的蹤跡,柳韻也說不清楚。
“那右相現在可好?”裴劍乃是卿笛門生,若是卿笛都已經糟了柳謹那毒婦的手。裴劍恐怕命不久矣。宣墨急切地看著秦唯。秦唯只道:“右相僅是被長公主和崇炎王軟禁了起來。目前生命應當無憂。”
宣墨明顯地鬆了口氣。
“你可帶朕今夜去一趟右相府?”縱使這秦唯整件事看得再怎麼仔細,都不如裴劍知道的細。秦唯再三思考後,拿出夜行衣,又為宣墨裝扮了一番。他帶著宣墨就出了門。宣墨十歲繼位,卿笛對他的武術訓練一日未斷。若是遇到什麼突發情況,宣墨自保不是大的問題。
出了皇城,又快步行了約一刻鐘,秦唯帶著宣墨拐進一條巷子。破敗的匾額上清晰地寫著右相府。這相府曾住過三位宰相,是有些年歲了。宣墨看了眼秦唯,又看了看大門。他引著秦唯尋到後門,縱身一躍進了府中。王府同平日無異,只是瀰漫著一股死亡的氣息。就連園子中的花都垂著腦袋。宣墨隨手摘了朵花,嗅了嗅,立刻明白其中貓膩。
“隨朕來。”宣墨輕車熟路地找到裴劍的臥房。裴劍坐在書案前,面如死灰。
秦唯伸手,試探了裴劍的鼻息,壓低了聲音說:“裴相還有氣息。可能被人下了毒。”秦唯昔日手訓練時,見遍百毒。只是這樣一種毒,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宣墨拉起裴劍的右手。他記得,裴劍右手的扳指從不離手。印象如此之深,是因為一年前,宣墨一十九歲生辰時,想要借裴劍的扳指玩一玩。那時,卿笛的臉色瞬間一變,厲聲呵斥。而裴劍也說,這枚扳指乃是祖傳,輕易不得離身。而此刻,那枚扳指就放在書案上。裴劍看著傻呵呵的笑。宣墨覺著好奇,就將扳指從新給裴劍帶回手上,裴劍瞬間換了一個人。
“皇上,求皇上救救殿下。”剛一緩過來,裴劍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又磕了幾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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