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5 頁)
少頃,宮娥已將備好的東西擺在石桌上。林婉挽起長髮,隨意綰了個髮髻。她從腰間取出一個香囊。那香囊的味道香的有些過了頭,引得柳謹陣陣咳嗽,怎麼也止不住。林婉將香囊開啟,那香味反倒散了去,她將香囊中的粉末倒入先前泡好的茶中,用小小的湯匙攪了攪。少時,便發出沁人心脾的芬芳。炎炎夏日,這著實是一杯好茶。柳謹心中不免好奇,聞著那茶的味道心神有些恍惚,她伸手剛要碰到那茶杯,林婉狠狠地一拍,柳謹混沌的眼中瞬間清明瞭少許。
“這真的是好茶。”柳謹心有餘悸地離遠了些。
林婉不答,支著下巴,靜靜地瞧著那杯還飄著熱氣的茶水。
這一杯茶,迷人心智,碎人心臟。怎會不好?
卿笛走到頤壽宮外就已經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呼吸入肺的氣不似往日,就像是喝水中參雜了沙子那樣令人難受。卿笛的四肢漸漸沒有了力氣。她連忙從袖中取出娟帕捂住口鼻,許久,才好了些。只是四周那種香味愈加的濃。左右是要探個究竟,卿笛推開頤壽宮緊閉地大門。門竟然一推就開了,卿笛尋著香源,疾步走進園子中。宮娥匆忙的身影穿梭在園子中,柳謹同林婉相談甚歡,只是柳謹的笑總是有點不大自然。
“來了?”林婉將茶杯的蓋子蓋上,香味漸漸淡去。那一種十分不適的感覺襲來,卿笛只覺著天地顛了個個。身形幾晃,藉著身邊的柵欄穩住幾欲墜落的身子。
“你加了什麼?”卿笛咳了幾聲。方才那香味真真有些刺鼻,讓人好生不適。自己現在又是這樣全身沒有力氣,怕全是那香味做祟。
林婉得意洋洋,道:“你怎會不知?這不是你昔年拿來對付我的嗎?怎麼,殿下這般好的記性,莫不是忘記了吧?”她走到卿笛面前,青蔥般的指,捏緊了卿笛的下巴。卿笛微微皺眉,惹得林婉笑的打顫。林婉道:“卿笛?所謂的卿笛上神,原來你也怕痛?當你把我的孩子從我的身體裡生生剝除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會很痛?”林婉逼迫著卿笛跪在地上,地上的石子鎘的卿笛握緊了柵欄,指關節微微泛白。若是眼中的恨意可穿過人的身體,林婉定會毫不猶豫奪了卿笛的心臟。
“你的孩子?”
經這林婉這樣一提,卿笛也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數千年之前。
那時的卿笛已經被夜玄軟禁,終日在鳳笛軒撫琴。琴音傳的遠了,自然是招了不少的小仙前來。這些小仙都妄圖一睹彈這琴音之人的風采,無奈有天帝的封印,無人可進。彼時,十二花羽已經是全部散落在人間。卿笛依舊記得那一日,她感受到花羽的獨特氣息,一衝動之下衝破了封印。
“上神。”這一動,驚動了那些在門外偷聽琴音的小仙。不知道是哪個這樣喚了卿笛一聲。卿笛趕得急,並未在意。
卿笛尋著氣息找去。只看見宣墨同一個女子在天河畔卿卿我我。那女子已是身懷六甲。但她的身上著實是散發著花羽的氣息。而那女子的腹中只有一團濁氣,哪有什麼靈胎。
這是花羽染了人間濁氣的徵兆。那女子誕下的必定會是個不成形的死嬰。終了,卿笛還是狠下心,動手將那女子腹中的“胎兒”除盡。那花羽感知到卿笛的靈氣,逃得不知所蹤。
宣墨一回頭,就看見白衣卿笛,以及卿笛還未來得及收回的靈術。
“你怎麼這樣忍心?”宣墨痛心地看著卿笛,懷中抱著自己的妃子。他將那女子打橫抱起就衝向宮中,“從今以後,卿笛,你我兩不相欠,從此陌路。”兩人擦肩而過,他不曾看過卿笛一眼。卿笛的心,宛若被千百根刺,齊齊刺入心中。
卿笛呆呆地站在天河畔,瞧著掌中那團黑黑的氣。手掌狠狠一握,黑氣散盡。方才的宣墨連解釋的時間都不肯吝惜。那一日,天外天難得的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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