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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果然是你。」司卓笑的輕蔑。一手搭在蘇聖媛的肩膀上，成半摟的姿勢，意外的有些痞氣。抬眼看向林欣龍，他的眼中滿是厭惡，「林欣龍，你還是一如既往，只會耍些不入流的手段。」

林欣龍的笑容未變，好似完全不在意司卓的話。

「當年的司家，現在的林政，你還真是看得上我，利用的無比順手啊，」司卓眯了眯眼睛，拳頭握緊，似乎在剋制殺意，看向林欣龍的眼睛愈發不善，「…不過…」他頓了頓，忽的貼近蘇聖媛，成一個親暱的姿勢，「被棋子算計的感覺如何？嗯？」

司卓一扮演反派，就像開啟了什麼開關似的，演技值突飛猛進，還附帶上了反派的通病——話嘮。

好吧，其實司卓就是惡趣味上來了，想看人生贏家們露出負面情緒。

只是這次，司卓有些遺憾的發現，林欣龍始終帶著淡笑，從始至終都沒表現出什麼不可置信啊心急如焚之類的情緒。

『應該說不愧是主角嗎…』司卓暗想，『掩飾情緒的技術滿分…』

「…司卓，你果然還在生氣。」林欣龍忽然嘆了口氣，面上讀不出情緒，「之前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該強迫你…」停了停，他的聲音帶上了些關切，「你那裡還疼嗎？」

不提還好，一提司卓的後腦勺就又感覺隱隱作痛。在臺階上磕暈自己的黑歷史讓司卓的表情瞬間扭曲，陰森森的對著林欣龍笑了下，「呵呵，你說呢。」

司卓完全沒發覺出剛剛的話有多麼引人遐想，不代表別人不會想多。

蘇聖媛輕輕的笑了。

不好笑嗎？多麼可笑的自己。

當年，以為遇見了第一個會對自己好的人，那個司家的小少爺在那些自己已然習以為常的冷嘲熱諷中，保護了自己。他的朋友，林家的那個天之驕子也沒有因為自己的出身而討厭自己，甚至願意聽自己說話。漸漸的，她有些朦朧的喜歡上了那人，甚至願意為了那人，放棄和司家小少爺的婚約。

結果呢？

被那人丟棄到了別人的手裡，而那個保護著自己的人也消失了。

在結婚典禮上，被一個陌生男人帶上戒指的董怡想，一定是因為自己太貪心了，才會失去了他。

但她不甘心。

結婚之後，那個陌生男人想要碰她，被她拿擺放在一旁的擺飾打破了頭。之後，她被憤怒的男人打了，滿身的傷。

便是在那時，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天真。

所以，在她能夠逃離那個擺設一般的家庭之時，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離開。

看著鏡子中的那張臉，嘴角還帶著傷，董怡忽然覺得十分噁心。

於是，用著從那人手裡拿來的錢，她丟掉了那張讓自己噁心的臉，換掉了那個讓自己噁心的名字。

她想，見到那個唯一保護過自己的人時，可不能讓他討厭了。

輕輕摸上自己的臉，看著出現在鏡子中的那個陌生的面容，董怡，不，蘇聖媛，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張臉…他會喜歡的吧…

那之後又過了兩年，她見到了他，司家的小少爺。

他有些變了，不似從前那般張揚，就像是晌午的太陽，好似永遠也不會累。但蘇聖媛能感覺到，他對她的保護，如同從前那般，未曾變過。

蘇聖媛覺得，自己是做對了。

看吧，他果然是會保護自己的，不論是對曾經的董怡，還是對現在的蘇聖媛。

——司卓，你還記得一個叫董怡的女孩嗎…

——都過去了。不是什麼值得放在心上的事。

是啊。的確。

董怡，是死了。

活著的，只是蘇聖媛。

而那個唯一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