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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煙消雲散的就會變成惡鬼,殺人,不斷的殺人,以得到存在的力量。這是基於信仰之上另一種獲得力量的途徑。
唉,所以說神鬼一事過於神秘莫測。儘管他是接觸鬼最多的,卻對鬼仍是一知半解,遠不如師父理解的透徹。
茅九在這邊的房間裡發現了不對勁之處,卻一隻陰靈都沒有發現。乾淨得不可思議,這種反常透漏著怪異和危險。他的目光落在對面沐浴月光之下艷麗如潑了鮮血的一個個鐵門,舉步走了過去。
因為建築構造是口字形的,所以要走到對面只能從走廊盡頭走過去。茅九調頭走回去,經過樓梯口時猶豫了會兒後繼續走過去。這棟鴿子樓共有四個樓梯口,每層樓的每一邊都有兩端各有一個樓梯口。
越是靠近對面,陰寒之地越盛。無聲的死寂愈發明顯,腳步聲極為清晰,讓茅九清晰的意識到這兒整層樓,也許藏著許多望著他的東西,但只有他一個活人。
也不知怎麼回事兒,明明從對面看這邊,月光都灑在這邊,明亮得很。走近了才發現,很暗。彷彿之前看見的明亮、血紅色的門都是錯覺。
茅九踩上有一排血紅色門的這邊樓的走廊,後腳剛一落下,眼前所見之景迅速扭曲、模糊、消失。再定睛一看,發現自己已身處陌生的地方,仍舊是原先的鴿子樓,原先的四樓,卻變得亮堂、乾淨了不少。
還是有些舊的,卻不破舊。月光像是落在了中堂,整個四樓都被照亮了。廊道、房子、牆壁沒有髒物附著,乾淨了不少,卻還是一樣的安靜,安靜得死寂。
四樓的三十四個房間的房間門全都變成了血紅色,濃鬱的彷彿還在滲出鮮血一層一層的鋪蓋上去保持著鮮艷的血紅色,充滿了不祥。
不。不是彷彿。的確是有源源不斷的鮮血湧上來,將迅速褪色的門重新染上血紅色。不仔細看只會以為是顏色過於鮮亮,反光產生了流動的錯覺。而實際上的確是流動的。
隨著鮮血的流動,整個四樓彷彿活了過來一般,在咆哮、掙扎、呻吟,極為痛苦的聲音。
那些聲音是從房間裡傳出來的,有男有女,大人老人小孩都有,那些痛苦的呻吟慢慢變成了尖叫,全都匯聚在一塊兒交纏、交融,變成了極其刺耳的尖叫。尖叫中還夾雜著笑聲。
聲音加上視覺上的刺激彷彿使得整個四樓的空間都開始扭曲起來,雜亂的聲音尖嘯著鑽進腦子裡,疼得彷彿要炸開。
茅九捂住耳朵,尖利的聲音還是源源不斷的鑽入腦子裡,疼得他差點想跳下去死了算了。顫抖著手指從兜裡想掏出黃符封住聽覺,可是腦袋太疼了。
那些聲音是想直接絞碎他的腦子,這不是不可能的。他已經感覺得到再聽下去,五官都要滲出鮮血來了。
茅九甫一低頭,陡然察覺背後有陰冷腥臭的腥風襲來,就地一滾躲了過去。因為襲擊過來的東西速度太快,他沒能看清,卻能看到牆壁被破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要是他沒躲過去,那玩意兒就會直接從他的腹腔裡鑽出一個洞來。
茅九剛想站起來卻發現腿沒有了力氣,因為腦子已經開始迷糊的緣故,他連視線都有些模糊了。手顫抖得跟得了帕金森綜合症似的,完全無法控制。心一狠,直接咬破了舌尖,腥甜的鮮血在口腔蔓延開來,刺痛讓受到刺激的腦袋有了一瞬間的清醒。
急忙從兜裡掏出黃符,卻又發現黃符在掌心開啟的時候瞬間變成了黑灰。茅九沒忍住:&ldo;艹!&rdo;
下一刻,一雙手從背後伸過來,捂住了他的耳朵。
茅九一驚,正要攻擊。對方湊上來,繞著他的脖頸近在咫尺的幾乎要貼著他的眼睛:&ldo;是我。&rdo;
陸修珏。
是他?
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