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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道等人聽這軼事聽得倒是津津有味，聽完了，張小道提問：&ldo;可她說她看見的是一隻蟲子。&rdo;

茅九毫不吝嗇讚賞的目光，為人師者，既要嚴厲也要適當給予肯定。何況張小道確實聰明。

&ldo;所以這就是鬼蠱，蠱，非自然生長存在的生物。人為創造出來違背天理的生物，一般來說其最佳形態是毒蟲、毒蛇等。鬼蠱煉就的方式和蟲蠱煉就的方式相差無幾，彼此廝殺，優勝劣汰。然後用秘術把廝殺贏了的鬼和毒蟲煉在一塊兒，他們一般會選擇和鬼的形狀相類似的毒蟲。譬如食發鬼，就和食發蟲煉在一塊兒。她看見的，應該就是被養大了的食發蟲。&rdo;

張小道驚訝道：&ldo;食發蟲？有這種蟲？&rdo;

女孩也同樣驚訝，因為有這種屬性的蟲子確實以前沒有聽過。

茅九看向小山，小山瞭解的解釋：&ldo;食發蟲寄生在毛囊裡，吃皮脂。它會分泌一種酶，致使頭髮脫落。&rdo;

&ldo;食發鬼和食發蟲煉在一塊兒，就變成了吃掉頭髮、使頭皮長膿瘡最後整個爛掉的鬼蠱。食發鬼不僅喜歡吃頭髮，還喜歡撕掉一整張頭皮。&rdo;

正說著，女孩的爸爸回來了。額上冒著汗珠，手裡捏了一把供香遞給茅九：&ldo;小先生，供香買回來了。&rdo;

茅九拿過香看了眼：&ldo;是這個。&rdo;抬眸掃了一眼張小道，招呼他過去：&ldo;供香分供佛、供祖先、供神靈和供孤魂野鬼。香於鬼而言就是額外的獲取，像是意外得來的大餐。通常孤魂野鬼都無法拒絕貢品的誘惑，因為它們常年無人祭拜供奉。尤其是食發鬼這種遭人厭惡的孤魂野鬼，傳言它不過是因為無人供奉才去偷食人發。其實所有千奇百怪的孤魂遊鬼都是因長年無人祭拜因為產生了各種奇葩嗜好‐‐這不是件好事。&rdo;

張小道認真的聽著，深刻的銘記起來。他知道茅九是有意教他，態度便隨之恭敬起來，隱隱有把茅九當成師父般恭敬。

茅九繼續說道：&ldo;所以對付這些孤魂野鬼的時候最好的方式是供奉，一般來說，只要供奉，十有八九能把它們引出來。&rdo;

說著，茅九點燃三支香舉過頭頂拜了拜，然後插進香爐裡（這玩意兒一直隨身帶著，只除了在旅館招魂那次拿出來用過。今兒倒是用上了。）

&ldo;供奉孤魂野鬼用三支香就好，多了它們受不起。規格太高。現在仔細看著，我只畫一次……記得住就好，記不住等以後有機會再學。&rdo;

只是這個機會就不知何年何月才有。

張小道反應靈敏，立時全神貫注的盯著茅九看。

包間內的幾個人都盯著茅九看，只是茅九的速度太快，他們每一個跟得上。明明茅九抬手比劃，執筆蘸硃砂，落筆畫符等動作看起來很慢，很優雅，善心悅目。可當他真的下筆畫符的時候，他們還沒看仔細，茅九已經一筆喝成。

茅九問：&ldo;可看清了？&rdo;

其他幾人驚訝，怎麼可能看得清？！

張小道點頭：&ldo;看清了。&rdo;

茅九滿意點頭，張小道確實是天賦絕佳。可堪培養。

接下來是引紙人騙食發鬼，茅九取了個小碗，倒了半杯水。將紙人放進碗裡，待浸到紙人腰間的時候停止。

茅九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豎起。碗裡的紙人也跟著直挺挺的站起，面對著女孩，身體有些搖晃，似乎在呼喚著什麼。

那小動作，神形兼備，莫名的讓人覺得詭異。

女孩突然的感到頭疼，握著車主的手用力，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