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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九眼尖的注意到小孩屍體左手上兩個指節殘缺，瞧著缺口挺平整，應該是拿了鋒利的刀切下來的。

除此之外倒是喉嚨口一道極深的勒痕已經泛紫發黑，應該是致命傷。

很明顯是他殺。

小山走過來瞧了一眼，隨即不忍心的挪開目光。他問：&ldo;九哥，怎麼辦？&rdo;

&ldo;報警。&rdo;

警察很快就來了，這兒算是市中心，在市中心發現了命案那還得了？警察辦事效率很高，也非常專業，拉了黃色的警戒線。一部分警察在查紙箱裡的屍體，一部分在詢問圍觀的群眾。

茅九作為報警人員，被帶過去問話了。這是很正常的程式，警察想知道第一目擊者有沒有什麼發現。畢竟從屍體被發現到他們趕過來，可能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壞。

此時第一目擊者的線索就很重要，之前的阿婆嚇得魂飛魄散，顛三倒四沒什麼有用的資訊。反倒是茅九積極配合，條理清晰，說了幾點比較重要的線索。

因為他很配合，所以詢問的警察也對他和顏悅色。

後面是老錢趕了過來，邊指揮著人把屍體和紙箱一塊兒運回去一邊詢問茅九：&ldo;你說小孩左手兩個指節缺了？&rdo;

茅九點頭。

&ldo;不是天生殘缺？&rdo;

茅九說：&ldo;切口很平整，而且腐爛了。&rdo;

切口會腐爛就說明那傷口是最近才造成的，天生殘缺或是比較久以前的切口是不會因為屍體死亡而腐爛‐‐這些跟屍體腐爛是不一樣的。

屍體腐爛面積只在臉部、腹部，四肢還沒有到達腐爛的程度。因為屍體在死沒多久時最先腐爛是從頭部、臉部到腹部腐爛，最後再蔓延開來。而面前的這具屍體四肢完好，唯獨左手兩個指節處開始腐爛。

這就說明那傷口是不久前才造成的，或者說那兩個指節是被什麼切下來不久。

線索都已到了這份兒上了，老錢哪兒還能不明白那小孩就是周家小孩。沒想到他們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周家人把贖金交了過去。

竊金賊一收到贖金就會立刻撕票，更何況周家人交一半的贖金，耍這種小聰明恐怕是惹怒對方了。

老錢狠狠的吸了口軟中華，這玩意兒不便宜，平時省吃儉用才敢抽這麼一包。也就遇到這種棘手的案子他才敢抽。

&ldo;同志，得麻煩您到警局一趟做個口供。&rdo;老錢熄滅了菸頭，扔進滅煙盒裡頭，嘆口氣說道。

他是有些擔心茅九不配合，畢竟大部分人是不太願意和警局扯上關係的，即使沒犯什麼罪也不願意。是忌諱也是心虛，警局這種正氣凌然的地方總會讓人無端心虛。

茅九應得慡快：&ldo;警民合作，我懂的。&rdo;

老錢詫異了一瞬，隨即對茅九心生好感。

茅九又說道：&ldo;我從大龍村那兒來的，替盲婆領回她孫女的屍體。盲婆她孫女前段時間傳了死訊過去，說是在這兒出了意外。&rdo;

老錢點點頭，尋思著幫忙：&ldo;她叫什麼？我讓人問去。&rdo;

&ldo;她叫方玲。&rdo;

老錢霎時震驚的抬起頭來，全國同名同姓的不在少數，可能同名同姓還是同個地方出來的也就那麼一位。這也實在是太巧了。

半晌搖搖頭，老錢沉默著又想抽菸了。忍了忍還是沒抽，他老了，能少抽點就少抽點吧。

&ldo;你來得也不知算巧還是不巧。&rdo;

不巧便是見不到人的最後一面，巧的卻是屍體火化了少了些領取步驟。

茅九詫異，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