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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了,他道,“話雖如此,可王爺納妾了,不代表他就允許別人納妾,前幾年,四老爺還想納妾,被王爺關在祖宗祠堂三天,最後不了了之了。”
奇葩啊!
自己可以違背祖訓納妾,別人就不可以,這也太霸道了吧,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不過,這是不是意味著煊親王也不許楚慕元將來納妾?
可是,她怎麼覺得煊親王管不住他啊?
想著,沈玥就覺得自己想多了,夫君納不納妾,還得看她的本事,靠長輩壓著有什麼用,到時候離了心,還裝夫妻情深,琴瑟和諧,那樣更難受。
屋子裡,一下子顯得有些寂靜了。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好像都在想事情。
這時,窗外傳來敲動聲,秦牧就朝窗戶走去。
很快,他就回來了,有些著急道,“爺,王府抬出來的那些聘禮,半道上碰到了王爺,又給抬回去了。”
楚慕元當即起了身,縱身一躍,就跳窗走了。
等秦牧也走了,紫蘇就看著沈玥了,“煊親王府把抬出門的聘禮抬回去,不會是不同意世子爺娶您吧?”
方才世子爺拿摺扇打姑娘,那眼神透著寵溺,紫蘇覺得楚慕元是喜歡她家姑娘的。
沈玥沒有說話,她看著桌子上的摺扇,伸手拿了過來。
沒想到,摺扇這麼容易就到她手裡了。
只是上面的畫是她畫的,送給二少爺可以,他是自己的堂兄,可二少爺要送去給滎陽侯世子,就不行了。
不燒掉,留在手裡,被人知道了,就是她捨不得東西了。
燒掉又太可惜了。
正躊躇不決呢,就有人替她做了決定。
秦牧去而復返,道,“爺摺扇落了,讓我來取。”
恰好這時候,茯苓在外喊道,“姑娘,老爺來了。”
沈玥幾乎沒有猶豫,就把摺扇丟給秦牧了,轉身去迎接沈鈞。
她出門,正好沈鈞進院子來,她三兩步下臺階,迎上去,問道,“父親去哪兒了,這會兒才回來,先前李公公來宣旨,祖母可是嚇壞了。”
沈鈞笑道,“出去散散心,路上碰到煊親王,聊了幾句。”
沈玥眨眼,父親和煊親王能聊起來?
那麼手握重兵,那麼權傾天下,那麼霸道的高不可攀的一個人啊,感覺只會發號施令,還能愉快的聊天?
正想象著,就聽沈鈞道,“煊親王府的聘禮抬回去了,以後沒有我點頭,煊親王都不會再讓人送來。”
沈玥,“……。”
汗,父親更霸道。
沈玥詳細一問,才知道聘禮抬回來,還是多虧了那少年,他偷了煊親王的軍餉和虎符送來沈家,沈鈞看過後,沒有耽擱片刻就給送還了回去,這事煊親王記著呢。
今兒早朝,四老爺彈劾沈鈞,煊親王還幫著沈鈞說話了,就連沈鈞的官職也是煊親王定下的,戶部是管錢的地方,像沈鈞這樣的錢帛不動心的合適在戶部任職,便將原戶部右侍郎調任工部左侍郎。
沈鈞知道時,正巧煊親王騎馬路過,他便前去道謝,另外說起聘禮的事。
沈鈞說的很委婉,並沒有沈玥想的那麼霸道,煊親王府要娶沈家女兒,是沈家高攀,不敢不從。
但他這女兒的性子跳脫,被他嬌慣的有些任性,世子爺又紈絝之名在外,做事率性而為,兩人湊到一起,絕對是雞飛狗跳,家無寧日。
說到底世子爺想娶他女兒,不過是一時意氣,但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就算世子爺堅持不改主意,但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沈鈞說的很委婉,但煊親王聽的很清楚。
沈